直到季敏哭喊著求饒,臉腫的活脫脫像個紫薯包,許惑這才收手。
小鬼飄飄蕩蕩的晃過去,在許惑周圈打轉。
“姐姐,我做的棒不棒,我還帶來了很重要消息呢。”
許惑揮了揮手:“等我這邊處理完了再去找你。”
小鬼可憐巴巴:“姐姐。”
許惑頓了頓,指尖彈出一抹靈光,沒入小鬼的身體。
小鬼虛晃的麵容凝實了些。
他欣喜的向許惑度鞠躬,這才飄遠。
這幅場景落在他人眼中就顯得尤為詭異。
先是按倒親爹,再是掌擼繼母,又是對著空氣自說自話。
許父都被驚呆了。
他胡子抖了抖,再也裝不出那種儒雅的表情:“許惑,你是瘋了吧?”
許惑轉過頭來,轉了轉手腕:“沒抽你是吧?”
“……”
許父目光觸及到那金燦燦的算籌,閉緊了嘴。
許惑又轉向季敏,看見那張豬頭臉,有些嫌棄的離她遠了些:
“初具人形,不通人性。”
“以後記不要什麼事都撲上來,好端端的湊上來替彆人挨打。”
季敏想罵人,嘴卻一點睜不開,他隻能用求救的眼光望向許父。
而許父現在也清醒了過來。
事情已經鬨成這樣,不如趁機緩和和女兒的關係,畢竟她要嫁去池家,以後能用到的地方多著呢。
他對許惑少有的和顏悅色:“阿惑,爸爸知道你這些年心裡一直有氣,但現在打了人也該消氣了,我們再怎麼也是一家人。”
季敏聽的心都涼了。
參偉居然不維護她,還對那個賤人和顏悅色。
許惑嗤笑了聲:“你先站起來再和我說話。”
許父的臉刷一下黑了,他現在還被人壓著跪著呢。
池澤宇看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下去,出聲勸道:“許小姐,許先生畢竟是您父親。”
“無論家人之間有什麼仇,也不該這樣。”
在他看來,許惑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下手毫不留情,堪稱……惡毒。
他這麼一開口,池母就想去捂他的嘴。
許父見池家人替自己說話,心中一喜。
他順勢站起來,接住話茬:“是啊,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家醜不可外揚。”
許惑直直地望向他:“一家人,你當許惑是一家人了嗎?”
很奇怪,明明原主沒有殘魂留下,但她好像是借著許惑之口吐出這些年的壓抑痛苦:
“我倒想問問你,你借著我母親家財發家,我母親死後,立刻另娶他人這算什麼?”
“如果季敏對我好那還罷了,但她呢?小時候,我的飯裡永遠有異物,鞋永遠小一碼。”
“長大了一些,季敏就開始毫無忌憚,衣服裡藏刀片,捏造謠言都是慣用手段,她的目的達成了,班裡沒人願和我做朋友。”
“知道高中時我成績為什麼那麼差嗎,是我不會嗎?是我不敢。考高了她就會給我下各種絆子。”
“還記得有一次我一連發了五天高燒,差點燒壞腦袋嗎,我的所有藥品都被她換成了糖片。”
“高考時我沒有藏拙,她說我搶了許琪市狀元的頭銜,高考結束後立馬把我丟到國外,四年來,不聞不問。”
一字字一句句,都沁著原主的血淚。
比起許父的冷落,季敏才是更可恨的那個。
原主是個很乖的孩子,一直忍受默默這一切。
因為宋太太與原主母親是手帕交,季敏並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原主下手,原主日子也不算難過。
隻是,一味的忍讓不能讓畜生退避,隻會讓人更加得寸進尺。
就比如此時,畜生許父又開口了。
“你怎麼能汙蔑你媽媽?她怎麼可能乾出這樣的事?”
許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倦怠。
她此時很想撫摸原主那個小姑娘。
你看,你永遠也不能讓一個裝瞎的人看見你的苦難。
許惑忽然笑了,問他:“你在媒體麵前公開說將我趕出家門時,似乎把我戶口也遷出來了?”
許父突然懂了,看一下女兒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原來是在意這件事。
在這鬨來鬨去,甚至還裝瘋賣傻,不過是覺得自己不愛她了。
這麼一想,倒是喚醒了他那點慈父心腸。小女孩耍些小性子,哄一哄就好了。
他溫聲細語:“爸那也是一時無奈之舉,你要想將戶口遷回來,今日爸爸就讓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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