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段時間可是被皇帝厭棄了許久,那些失竊通房們都跟著入了宮,她還被關在王府的小院裡,就連王府那些眼盲心瞎的不少人看人下菜碟,也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所以後邊這些侍妾通房們都已經入宮有了位份,她還在王府中關著,沒被放出來。
她在小院中被關了三天三夜,期間吃的都是一些餿冷的飯菜。
後來舉行完封後大典之後,皇帝終於有心思來處理她。
根據她推出的層層線索,最後結果指向了皇後,卻沒想到皇後百般推脫,即便是她的話四處都是漏洞,可皇帝不知為何,最後也隻是禁足了皇後一個月罷了,並沒有給她什麼太嚴重的實質性的懲罰。
當時成貴妃心裡雖然覺得不公,可確實也沒什麼話說,難不成還要為了求一個公道區置喙皇帝的決定,違抗聖旨嗎?那不僅僅是她一個人被罰,甚至還會牽連到整個程家,她哪裡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而皇帝為了補償她,便也給了她一個貴妃之位,這是僅次於皇後的位份。
皇貴妃位同副後,若不是皇後有什麼變故,曆朝曆代都沒有皇後還在,就冊封皇貴妃的規矩,畢竟這已經算是一隻腳踏進了中宮,任何一個皇後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而皇帝在外自然也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肯定不可能不顧皇後的麵子,便給了她個貴妃之位。
說到底,她這兩次都是被皇後這個小人暗害的,若沒有皇後,她如今過的也不用這般小心翼翼,她的孩子也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子女。
即便是皇後生下了長子,可如果她坐上了皇後之位,那她的五皇子就是正兒八經的嫡子。嫡子繼承大統,這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即便嫡子並非長子,可隻有嫡子出現問題的時候,長子才能繼位。
要不是皇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事情來暗害她,她怎麼著也不可能一次一次的和這些重要的事情失之交臂。
便是她心裡再不滿,木已成舟,她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在後宮中守著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
好在她的孩子爭氣,五皇子年紀雖然還小,可卻已經知道奪嫡的厲害了,她也有心想要參與奪嫡,既然這樣,那她也願意再和皇後鬥一鬥,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免得皇後總是成日裡高高在上的,時不時的便拿庶出這種話來刺一下她的心。
隻要一想到這兩個字,還有造成這種情況的自己,她都覺得心裡難受的慌,總覺得愧對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好在五皇子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兒而責怪她,反而還處處寬慰她,倒是讓她心思妥帖了一些,否則她恐怕要日日活在自責中了。
“是嗎?那母妃可就等著雲舒小英雄以後來保護母妃和你哥哥了。哎呀,女兒長大了就是好呀,母妃這個做母親的也是能放下心來了,免得總是日日擔心著,怕女兒在外頭被人騙了。”
成貴妃笑眯眯的說著,母女二人在又是一番交心之餘,說了一些悄悄話。
最後成貴妃心滿意足的叫下人擺了膳,和蕭雲舒一起用過了晚膳。
卻說另一邊,蕭景珩前些日子一直悶在自己那一處荒涼的皇子所的一處小院裡養身子,還不知道宮中到處都是這些熱鬨事兒,還是趙嬤嬤看著他日日總是悶在屋子裡,覺得他有些無聊,這才跟他說一些外頭發生的稀奇事。
蕭景珩聽著,便總覺得這段日**中的事情都圍繞著一個名字叫溫喬的人展開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溫喬,就是那天晚上把他救下來的女子。
“這永寧侯府倒是有些意思,一連竟然安排了兩個小姐進了宮裡,嬤嬤可否與我好好說一說,那溫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蕭景珩因為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得到太好的資源,吃飯吃的也都是一些彆人不要的東西,所以他長得很瘦弱,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
趙嬤嬤一聽蕭景珩有心思關注外邊的事情,哪裡還多想什麼,忙不迭的把他自己打聽到的都跟蕭景珩說了。
“誒。老奴聽說,這溫六小姐是已逝的長樂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前些年一直在外流落著,還是這段時間才被人從鄉下找了回來。這不,一回來就參加了太後娘娘的壽宴,隨後太後娘娘就留她在宮中住了一夜。說來也是奇怪,這溫六小姐雖然一直在鄉下生活著,可是卻學了一身的醫術,這太後壽宴上,更是直接就緩解了太後頭疼的老毛病。殿下也知道,太後身上有不少舊疾,若是一休息不好,就會犯頭疼病。故而皇上和太後都知道了這溫六小姐懂醫術。這些日子太後身子不好,要一直臥床養病,所以這溫六小姐便一直在宮中住著。聽說永寧侯府還有一個七小姐也進宮來讀書了,不過她的事兒老奴了解的不是很清楚,畢竟宮中說的最多的還是溫六小姐的事兒。至於溫七小姐嘛,估摸著是因為六小姐的緣故,所以才能進過來讀書的。”
趙嬤嬤說完,蕭景珩就垂下了腦袋,仔細的想了想太後壽宴那天發生的事情。
的確,他那天毒發就是因為當日是月圓之夜,本來他是也想參加太後壽宴的,雖然從小到大,宮中都沒有什麼人注意過他,連他的父親都不曾多派人問問他,可是他內心還是渴望著能和家人多親近親近的。
再加上太後並非從來沒有管過蕭景珩的事情,隻是平日裡管的少了一些。
畢竟太後和皇帝的母子感情很好,她也不能不顧皇帝的麵子,便是有太後平日裡在一旁規勸著,皇帝才隻是選擇性的把蕭景珩忽略掉,並沒有折辱他,頂多就是對他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