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雖然蕭政時不時的也會生他的氣,可是每一次次蕭政都會仔細的跟他說自己為什麼生氣,再告訴他應該怎麼做。可這一次,蕭政不僅什麼都沒說,甚至連與他多說兩句話都覺得煩得慌。
就從剛才他的態度來看,其實蕭明赫的看出來,蕭政的心裡狠得慌,就從剛才他的態度來看,其實蕭明赫的看出來蕭政是很生氣的。
他沒想到不過是一個話本子而已,為何蕭政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可同時他心裡又懊惱自己沒有把話本藏好,這才被蕭政發現了。
可他也不是日日都這麼看的呀,隻不過是現在事出有因,所以才會看這種東西的。
放在平常,他自然是碰都不會碰的,可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蕭政解釋,心裡頭慌得很,忙不迭的去了鳳棲宮,準備找皇後商量一下對策。
就這副膿包的樣子,上一輩子若是沒有溫喬幫他,怕是他根本就坐不上那把龍椅。
可惜他雖然膽小懦弱,心思卻狠毒。
東宮發生的事情溫喬一概不知,隻在那惦記著如今侯府的事情。
按理來說,上輩子這個時候侯府應該就已經和太子有了一些交易了,隻是為何這輩子還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她知道她重生後對原有的事情產生了一些影響,可是像這種事情,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數才是。
畢竟太子和溫叢慶的想法又不是她能左右的,可為何還是沒什麼動靜傳來了?莫非是因為這段日子她不在侯府,所以不知道侯府的具體情況嗎?
溫喬想也沒想通,索性就先把這事放在一邊了,左不過過不了幾天她就要回去了,到時候再看吧。
溫喬不知道的是。太子和永寧侯府的確是有某些合作,可也確實因為她的到來而改變了一些,現在不過是稍微往後推遲了幾天而已。
而她下一次能見到蕭明赫的時間,就是在永寧侯府中,他們即將要談合作的時候。
如今雖算不上盛夏,可外頭已然是熱了起來,隻是太後身子不好,溫喬不願叫她用太多的冰,吩咐了內務府幾聲,不叫內務府老是往慈寧宮這邊送這些寒涼之物,太後便苦著一張臉想著說些什麼。
她常常跟溫喬叫她彆卡的這麼嚴,可卻沒想到溫喬就裝作聽不懂一般,根本不管她說的什麼,太後也是無奈了。
今天是她第十八次在溫喬麵前裝模作樣的說自己好熱。
麵對太後的契而不舍,溫喬都有些無奈地笑了。
“皇祖母,便是現在天氣暖和了些,可是也不能這樣由著你的性子來,這身子好不容易養得還可以,若是再這樣,那到時候我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您現在還稍微虛弱一些,等著再過些日子,外邊實在是熱的不得了的時候,到時候就算是您還能挺住,孫女必然也是挺不住的。您就放心吧,孫女做的這一切,都是根據您身體的真實情況來的,若是您的身體允許的話,那孫女自然也不可能阻止皇祖母用冰不是?所以皇祖母想用冰還是得快些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呢,否則這冰塊皇祖母就隻能看著卻用不了咯。”
這些時日溫喬總是把太後的身子不好這件事掛在嘴上,每一次偏偏又堵的太後啞口無言,就像今天一樣,叫她什麼辦法都沒有。
“算了算了,哀家年紀大了,嘴又笨,是說不過你這丫頭了。隻要哀家日日配合著你,總有一天哀家是能用上冰的嘛!你這丫頭,到時候可彆再又找什麼理由說哀家身子不好,不讓哀家用冰了,到時要是你還這樣的話,哀家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溫喬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既如此,太後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聽了溫喬說的話。
要不然一不合適,溫喬就要跟皇帝說,溫喬自己管不住太後,難不成皇帝也毫無辦法嗎。
蕭政每天忙於朝政,時間本來就不太夠用,太後自然也不願意再讓蕭政因為自己的這件事操心,當然也就不願意溫喬跟蕭政說太多。
她不過是個老太婆了,總共也沒有幾年好活的,可是蕭政是一國之君,若是沒有蕭政,現在他的幾個兒子還沒有完全長成,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太厚還是很有大局觀念的。
“既然皇祖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快點趁熱把藥喝了吧!”
溫喬轉身從代喬手中端來一碗藥,就著手放在了太後麵前,太後哭著一張臉,有些怨念的看了溫喬一眼,看著溫喬不容商量的眼神,隻好端起來碗一口就把藥灌了下去。
因為太後的身子恢複的不錯,這兩日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溫喬便出宮回了侯府,再像之前一樣,每日來宮中讀書就行了。
按照禮數來說,她回去了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先去給溫叢慶請安才對,可是溫叢慶現在不在侯府裡,好像是又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吃酒去了,溫喬便沒再多管,去了李彥蘭的房中。
溫喬過去的時候,李彥蘭還在那看著手中的賬冊出神呢,還是溫喬站在下頭輕輕咳了一聲,李彥蘭才猛然間回過了神,一把把那賬冊扣住了,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她說話的聲音也莫名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