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誰怕誰呀?!我也早看你這女人不順眼了,如今遇上正好比試比試!”
盛逸臣不甘示弱,抽出佩劍便朝王栩然揮了過去。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兩人就跟乾柴烈火(字麵意思)似的,一碰就燃。
王栩然雖大大咧咧的,平日待人接物卻甚是有禮。盛逸臣更是鋒芒不外露,瞧著吊兒郎當實則分外知分寸。
偏偏碰到一處便開始得理不饒人,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
盛逸臣手下動作飛快,也不忘一句不落的回懟。來了興致還撅著嘴學王栩然的聲音說話:
“喲喲喲~我就說了幾句,王四小姐怎就急上了?我看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成天忙得不亦樂乎,哪有空監視你?不過是偶然聽友人提到幾句罷了。“
“你這女人一聽見慕容公子就心急,莫不是真與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是聽說那慕容公子為博美人一笑收藏了許多珍稀動物,就連難得一見的仙鶴、金絲猴、西域狸奴也有不少。“
“喲喲喲~這下真急了?不會吧,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盛逸臣從頭到腳都寫滿了‘討打’兩字,說到最後竟還朝王栩然做了個鬼臉。
這話一出,王栩然卻心下驚。慕容公子確實買過許多珍稀物種來討她歡心,但此事知曉的人就更少了。
難不成真有貼身之人為了貪圖小利把她的消息賣了出去,進而過了許多道手傳進了盛逸臣耳朵裡?!
“聽到友人提起?你倒說說是哪個友人,竟如此道德敗壞,與無關緊要的人在背後說他人長短?!”
“再說了,我這些年拜訪雲隱山莊不過是為了替阿姊求藥。與慕容公子共處時也有許多仆在旁邊伺候,相談間絕無半分逾矩行為。怎在你這混小子嘴裡就成了心裡有秘密?!”
“我看心裡有秘密的不該是我,是你這混世小魔王吧!我與慕容公子見麵向來有人見證,你這小子三天兩頭逛青樓時還不知玩得有多花呢!據說有次在綺羅姑娘院子裡一住就是大半個月,鬨得京城人儘皆知。“
“就你這種混世魔王也好意思說我?!”王栩然說到這更是氣憤,手上銀鏈揮出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鏘——”
盛逸臣一劍將銀鏈擋了出去,同樣被氣得齜牙咧嘴。
“我去青樓都是在辦正經事,你這人不了解原委休得亂說!”
他手下許多情報網都喬裝成了青樓的樣子,主要便是為了配合他的紈絝子弟人設,哪怕頻繁出入也不會讓人起疑。這下當真有理也說不清了。
王栩然果然不信。手上動作不減,無情嘲諷:
“去青樓辦正經事?你腦子沒病吧,說謊話也不打個草稿?!還是說你這人混賬久了,覺得彆人也和你一樣沒腦子好糊弄?!“
盛逸臣:“在青樓怎就不能辦正事了?你這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我和你根本理論不清!再說了,我逛不逛青樓乾你何事?用得著你在這指手畫腳?!“
“是啊!你逛青樓當然不關我的事,那我經常去哪裡,經常與誰交談自然也不關你的事!用得著你在這亂嚼舌根?!”
“……”
兩個人越吵越烈,手上功夫也越來越快。銀鏈和寶劍在空中揮得隻剩殘影,恐怕不仔細看都沒人能看清具體招式。
盛南希卻隨手找小正太要了包米花,興衝衝地看起了八卦。
嘖嘖……瞧瞧這兩人,表麵說不在意對方,私底下卻連對方經常和誰交往,在誰那裡過夜都清楚。
咱就是說,古代通信也不發達。兩個相隔千裡的人想互相了解到這個程度,怕是得費不少力氣吧?
再看那王四小姐,表麵氣得想把三哥剝皮抽骨,手中銀鏈卻還維持著沒露出刀鋒的狀態,就連揮出去的‘銀鞭子’都隻往不痛的地方招呼?!
再看看他家三哥,她都懶得再說他了……
表麵上一副要給那‘蠢女人’好看的模樣,花哨的劍法舞了一套接一套,其實連三成內力都沒用上!
而且先前兩人纏鬥到下坡地段,王栩然不小心腳下打滑,三哥的左手下意識便向前伸出,分明是想拉她的模樣。卻因為看見對方又自己站穩了,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急忙收回了手。
嘖嘖嘖……瞧瞧他家三哥,在京城風月場演了多年紈絝子弟,歸來仍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學雞。
之所以能和風月場上的姑娘們輕鬆來往,不過因為根本沒把人家放心上。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有點意思的,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用如此拙劣的方法吸引人家注意力。
這和上一世學校裡那些喜歡女孩子不會表達,隻會揪女孩子頭發的小學雞有啥區彆啊?!
盛南希看兩人雷聲大雨點小的吵個不停,心裡簡直要笑死了。一邊享受小正太投喂的各種零食,還不忘在一旁添火,假裝生氣地指著王栩然怒吼:
“喂!你這人腫麼回事?!先前黃沙堡差點失守,我家三哥好心前來救援,你怎麼倒打一耙,還對他動起手來了?!天底下哪有你這麼過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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