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川看著門口的兩人眸色深沉近墨。
四人目光如利刃在空中相交,無聲的火藥味在緩緩蔓延,氣場相爭,誰也不讓誰半分。
床上的謝逸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醒來看見房間裡的人確定了他沒有做夢。
謝逸州心如刀絞,用力地按住心口,彎腰大口地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哥?你在嗎?”
“哥?求你”
“彆丟下我一個人”
“我錯了,我把身體給你”
“回答我好不好”
慕景川見謝逸州醒了立馬將人腦袋掰了過來,對視上的那刻,不是!這不是他的寶貝!
慕景川掏出手槍對準還安安穩穩坐在沙發上的簡漾。
慕景川看著簡漾隻覺一股怒火直衝頭頂,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治好他,慕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簡漾眉心微微動了動,人淡淡的抬起頭看著拿槍指著他的慕景川,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地沒有一絲情緒。
“我要的是主人格的謝逸州”
“看來大家都被騙了啊,不如讓真正的謝逸州告訴你們誰才是主人格?”
而謝逸此刻依舊在意識內呼喚簡漾,臉上的眼淚一直流,像是個丟了糖果的孩子。
聽到簡漾的話他抬頭看向房間裡的一群人。
“我哥沒了,求求你們幫我把他找回來”
“我哥消失了”
“怎麼辦,彆丟下我一個人”
“我錯了”
謝逸州嘴唇微微顫抖,話語像被喉嚨裡的哽咽牢牢抓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細微的破裂聲。
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哭,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簡漾淡淡移開目光,為什麼要哭呢,應該恨他的。
一旁的楚洋眼睛略微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絕望,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
慕景川此刻像是明白了什麼,簡漾不是主人格,而他自己一直在幫簡漾找醫生,把他往懸崖上推。
慕景川麵容陰沉,他仿佛包裹在自己的愧疚裡,難以自拔。他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壓迫,讓他無法呼吸。
“我要你把他找回來”
“慕先生,病治好了找不回來的,另一個他本來就是個意識,催眠成功就是治療成功了”
“找回來,用你的手段,不管你想什麼辦法”
簡漾垂眸他的眼睛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詭異,就像隱藏在暗處的獵人,靜靜等待捕獲獵物的時刻。
“那我說不呢?”
“那就是說你有辦法隻是你不願意是吧?”慕景川眼裡閃過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