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銘對女人有臉盲,分辨不出女性的麵容。
但他從周圍人口中聽說,姐姐趙澤鈴在普通人中算是小美女的存在。
如果滿分是100分的話,趙澤鈴大概是85分的優等生,因為她不僅麵容精致漂亮,還是混血兒,一米七三的個子在一群星瀚女孩裡鶴立雞群。
而如果美貌可以量化,洗衣工少女大概是45分左右,因為她起碼還是牙齒工整、五官端正,隻是營養不良摧毀了常人對她的印象。
“你好。”
趙澤銘看到洗衣工少女走到跟前,態度仍顯得非常不安,便主動開口道:
“我是趙澤……趙澤銘,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少女一臉茫然,但下一刻,她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取出一頁羊皮紙,從中撕開兩半,一半遞到趙澤銘手裡。
另一半,她則把羊皮紙折疊後,塞進嘴裡,並示範給趙澤銘,如何咬碎、咀嚼、吞咽。
趙澤銘略一遲疑,按照對方的操作,有樣學樣地折疊好羊皮紙,塞進口中——然而剛一進口,原本粗糲堅韌的紙張突然間如同奶油一般開始變得軟化,他毫不費力就切碎咀嚼,最後喝了下去。
“你,你還真挺幸運的,這是我最後一份通曉文章了。要不是遇到我,你大概都沒辦法跟人交流……”
洗衣工少女小心地看著趙澤銘,謹慎地說道。
“現在,我們能夠正常交流了,但僅限我們兩人,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太遠。”
她口中說著的語言趙澤銘從未聽過,可一經大腦轉化,卻能夠生動準確地表達出應有的含義。
說完這些,她才注意到趙澤銘正在低頭摸著自己的喉嚨和腹部。
“這簡直不可思議,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張羊皮紙,竟然能夠讓兩個人從未有任何接觸的人無障礙交流。”
見趙澤銘試著去窺見這其中的原理,洗衣工少女趕緊擺擺手:
“彆費力氣了,這不是普通人能夠研究明白的,現在隻要發揮和使用就行了。”
“那就先這樣吧。”
趙澤銘抬頭看向洗衣工,擦去手掌上的泡沫,伸出手道:
“趙澤銘。”
洗衣工和他握了握手,緊張地說道:
“您,可以叫我阿蘭。需要我做什麼嗎?”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浸透含磷洗衣粉的衣服上:
“那件衣服,我可以處理好的,我是最好的洗衣工,去除汙漬。”
雖然一早就沒抱有太多希望,但趙澤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沉默了一下。
“實話說吧。”趙澤銘說:“接下來有一場危險的戰鬥,我需要你幫——”
他話音未落,猛然回頭。
“噓。”
趙澤銘示意噤聲,低下身子,側耳傾聽。
啪嗒、啪嗒、啪嗒……
和昨天一樣的腳步聲正在不斷逼近。
“那個吃人保姆來了。”
趙澤銘目光一凝,從背包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潔廁靈與消毒液:
“有個危險敵人正在靠近,隻有幾十米的距離。”
聽聞此言,阿蘭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