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麼說,不過是不想把關係鬨得太僵罷了。
要是她的要求得不到滿足,會不會報警魚死網破,誰也說不準。
畢竟,閻解成隱瞞已婚事實,騙了人家的身子。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就是這女人懷孕了。
於莉嫁給兒子後,一直沒能生育,閻埠貴夫妻甚至懷疑於莉不能生育,也擔心閻解成的身體有問題。
要是這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閻解成的,那就說明兒子身體沒問題。
所以,搞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閻解成的,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你說的可當真?這腹中胎兒,真真切切是我兒子的種?”
寡婦玲胸脯一挺,臉上寫滿了篤定,斬釘截鐵地回應道:“那絕對錯不了!我陳玲對天發誓,這孩子就是閻解成的。
你們要是心裡犯嘀咕,大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可不是那等不知廉恥、胡亂攀扯的女人。
要是你們實在信不過,甭管什麼檢查,我都二話不說,全力配合!”她心裡清楚,自打前夫亡故後,自己身邊就隻有閻解成這一個男人,這孩子的身世自然是板上釘釘。
閻埠貴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稍作停頓,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聽你這意思,確定懷的是個男孩?”
“千真萬確!”寡婦玲一拍胸脯保證道,“我們老家那地方,祖祖輩輩傳下來一套鑒彆胎兒性彆的法子,靈驗得很。
我從小耳濡目染,早就掌握了其中訣竅。
我反複推算過,肚子裡的肯定是個帶把的小子。
就看你們閻家,要不要認下這個長孫咯。”
聽到這話,閻埠貴隻覺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心底裡渴望有個孫子,傳承閻家香火,可一想到兒子閻解成因為這檔子事,可能會背上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被抓去坐牢,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更何況,於莉雖說和兒子成婚許久沒個一兒半女,但他也不願看到兒子輕易和於莉離婚,鬨得家裡雞飛狗跳。
就在閻埠貴糾結萬分時,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觀察的閻母開了口。
她目光在寡婦玲身上來回打量,臉上隱隱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和聲問道:“姑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閻母向來對兒媳婦於莉不太滿意,在她看來,於莉長得太過漂亮,自古就有“紅顏禍水”一說,漂亮女人往往心思多,很難做到勤儉持家、溫柔賢惠。
反觀眼前這個女人,身形豐腴,尤其是那寬大厚實,在閻母眼裡,這可是好生養的標誌,一看就有做母親的潛質。
寡婦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聲說道:“大娘,我叫陳玲。”
閻埠貴一臉為難地看向陳玲,斟酌著開口:“陳玲,要不這樣,你先回去。
我們一家人得好好合計合計,明天一準兒給你個答複,你看行不?”
陳玲,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寡婦玲,心裡也清楚,不能把閻家逼得太緊。
畢竟她手裡握著閻解成的血脈這張王牌,料想閻家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陳玲說著,轉身便準備離開。
閻埠貴見狀,略作思忖後說道:“解方、解曠,你們倆送送她。
她一個女人,還懷著孩子,這麼晚了,獨自回家實在不安全。”
等閻解方和閻解曠把陳玲送走後,閻埠貴頓時火冒三丈,又把閻解成狠狠揍了一頓。
要不是閻母趕忙上前製止,這頓打還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