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管理員眼神閃躲,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畢星瀾心中疑惑更甚,卻並未多言,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與湛星沉一同離開了。
陣法研究室位於明月派的後山,一路上,畢星瀾明顯感覺到湛星沉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無聲地給予安慰。
湛星沉反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到達研究室時,一股濃鬱的草藥味撲麵而來,混合著陳舊書籍的黴味,讓畢星瀾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研究室的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灰塵,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老學者正埋首於一堆泛黃的卷軸中,聽到動靜,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何事?”他語氣生硬,仿佛被打擾了他的清修。
“前輩,晚輩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陣法的事情。”畢星瀾恭敬地行了一禮,開門見山地說道。
老學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陣法之道博大精深,豈是你這等小輩能夠理解的?”
畢星瀾並未被他的態度激怒,依舊保持著謙遜的姿態,“晚輩知道自己才疏學淺,但事關門派安危,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老學者冷哼一聲,語氣依舊不善,“門派安危?與老夫何乾?”
畢星瀾心中一沉,她沒想到老學者會如此冷漠。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再次開口:“前輩,此次陣法被毀,事關重大,晚輩懇請前輩告知修複之法。”
老學者這才正眼看向她,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修複之法?老夫為什麼要告訴你?”
畢星瀾和湛星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老學者的固執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畢星瀾耐著性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解釋了一遍,並強調了修複陣法的重要性。
然而,老學者依舊無動於衷,隻是擺了擺手,“老夫老了,記不清了。”
畢星瀾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她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仿佛陷入了一個泥潭,怎麼掙紮都無法脫身。
湛星沉察覺到她的焦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上前一步,語氣沉穩地說道:“前輩,晚輩知道您對門派忠心耿耿,如今門派危在旦夕,還請前輩以大局為重。”
老學者瞥了他一眼,依舊不為所動,“老夫說了,記不清了。”
就在這時,湛星沉家族的一位長輩突然出現,他麵色凝重地對湛星沉說道:“星沉,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太危險了。”
湛星沉眉頭緊鎖,正要開口反駁,畢星瀾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有辦法了……”
畢星瀾眼中精光一閃,她注意到老學者書桌上散落著一些手稿,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陣法圖和注解。
她靈機一動,或許可以從這些研究成果入手。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張手稿,仔細地研讀起來。
手稿上描繪的是一個複雜的防禦陣法,其中幾個關鍵的節點被圈了出來,並用蠅頭小楷標注了詳細的解釋。
畢星瀾越看越入迷,她將自己腦海中神醫係統提供的陣法知識與手稿上的內容相互印證,很快便發現了一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前輩,您看這裡,這個節點似乎不應該這樣連接,如果按照我理解的思路,應該……”畢星瀾指著手稿上的一個地方,語氣認真地說道。
老學者聽到這話,原本不耐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畢星瀾手指的地方,眼中渾濁的光芒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他接過手稿,將信將疑地推演起來,片刻之後,他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興奮。
“有點意思,你這小丫頭,倒是有些見解。”老學者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生硬,甚至還帶著一絲欣賞。
畢星瀾見狀,心中暗喜,她乘勝追擊,繼續與老學者探討起陣法的問題,她旁征博引,將自己所學的知識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與老學者進行深入交流。
老學者也仿佛被激發了靈感,開始不斷地提出各種問題,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研究室內充滿了學術探討的氛圍。
然而,當畢星瀾試圖將話題引到修複陣法的方法時,老學者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收起手稿,冷冷地說道:“老夫的研究成果,豈能輕易示人?你休想套取老夫的秘密。”
畢星瀾心中一沉,她沒想到老學者會如此警惕。
她再次嘗試解釋,試圖打消老學者的顧慮,但老學者卻始終固執己見,不肯透露半分。
研究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畢星瀾和老學者之間形成了一種僵持的局麵,誰也不肯讓步。
一旁的湛星沉見狀,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正當他想要開口時,畢星瀾卻突然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她緩緩地說道,“看來,我們或許得換個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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