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不管本仙宮是吧,真以為老娘不會大開殺戒麼!”
羈候所內,風予蔓背著雙手,嘟著嘴來回踱步。
鳩茲城夜市的治安,還是相當可以的,沒跑多遠她,就被巡管捕快給圍住了。
而左九葉就在那裡作壁上觀,任憑她被抓緝拿,帶走。
風予蔓就吃了一根糖葫蘆,五個銅板事兒。
也不至於大半夜的升堂受審,直接被帶進了夜市東頭的羈候所。
事情也不嚴重,隻要還上那一串糖葫蘆的錢,她便可以走了。
可惜,她就一個銅板。
“你們兩個……”風予蔓扒著牢門,對著喝酒吃肉的兩個獄卒問道,“什麼修為?”
“怎麼想跑啊?不至於吧,五個銅板而已。犯不著啊,姑娘。”這個獄卒人還不錯,指著他對麵的獄卒說道,“這位是俺們這的所頭,五品武師,厲害得很!”
“行吧,你們繼續。”風予蔓歎一聲,五品打不過,轉頭回去繼續蹲著的她,又罵了一聲,“逆徒!”
夜市上,仍舊熙熙攘攘,根本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小插曲,而改變什麼。
左九葉穿越熱鬨的街巷,來到一個雅致的彆院門前。
這彆院臨江而建,就在這夜市最熱鬨的核心位置,它就像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將夜市分成了南市、北市。
兩側很熱鬨,這裡很安靜。
人們寧可繞行四倍的路,也不會直接穿過這彆院的門前的三百尺。
這裡是靈瑞郡主兮鴻霞在鳩茲城的行館。
因為她喜歡這裡的夜市,郡首大人便把這座宅子給了她。
看到此處這麼安靜,他便知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畢竟事態嚴重,那白茆縣的孫文柳很有可能隻是單獨向郡首一人稟告了,並未公布於眾。
左九葉上前,踢了踢依靠著門前石獅子瞌睡的門丁。
“啊!小的該死!”門丁猛然蹦身而起,以為是郡主殿下突然回院。
當入眼是個破衣爛衫之人後,怒惱瞪眼,“找死啊!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能站在此處,自然是知道的。”左九葉清了清嗓子,“叫周安出來。”
“周大管家的名諱,也是你個賤種能夠直呼的!”門丁抽出一杆手腕粗的木棍,這賤民打擾他睡覺,必須要打斷他一條腿才能解氣。
麵對揮棒而來的門丁,左九葉根本不用采取任何防護,或者反擊手段,隻需稍微的釋放出一些些王霸之氣,這孫子就跪了。
這門丁怎麼也想明白,一身的力氣,咋就突然像是被抽空一般,咋就雙腿一軟,給人跪下了呢?
跪地顫抖冷,汗直流的門丁,驚恐的看著左九葉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前,一腳踹開了府門。
圍攏在院內推牌九的門丁們,急扯白臉的賭氣正勝,沒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來。
在鳩茲郡,這宅院的家丁是個肥差,寧在郡主府掏糞,也不在衙門上職。
一人入府,全家雞犬富貴。
說白了,若能有機會來此處,就算是掏糞或者養馬之流,也會擠破頭想辦法進來當值的。
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靈瑞郡主若來鳩茲,他們便可狗倀人勢;
若郡主不在,那他們就是猴霸王。
今日,龍抬頭吉日,郡主兮紅霞定會在那白茆縣與孫公子纏綿,臨行前,郡主殿下可沒少給奴才打賞,那不得趁著這佳節月色吉時良辰賭上一把麼。
哐當!
院內吆喝聲,大笑聲,謾罵聲,此起彼伏。
左九葉走上前,一腳踹翻了賭桌。
眾家丁皆驚,錯愕的望著這個破衣爛衫的男人……
就算是鳩茲郡首來到這府院,也是小心翼翼的,這人哪來的熊心豹子膽?
“周安何在!”左九葉壓低聲音,泰然自若的看著已經架拔弩張的家奴們。
“哎呀,左大爺您怎麼來了,也不遣人提前通報一聲,老奴怠慢了,怠慢了!”院府大管家周安眯著小眼睛哈哈一笑,躬身施禮,同時大喝眾人,“把家夥事兒都收起來,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可是咱大郡婿左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