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曆四百四十七年,天下大旱,天災叢生,貪官橫行。】
【你偶遇不平事,心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或許天下大亂會從此開始,心中不由一陣感歎。】
顧長歌帶著清風和明月出城去。
聽著腦海深處不知從何而來的淡漠聲音,他不禁心中一凜。
果然。
這世道要亂了嗎?
凡是遇見大災大難百姓受苦,這天下總是要亂起來的。
他抬眼朝著周圍望去。
凡是在視野可觸及的範圍之內,到處都能夠看到拖家帶口的難民。
他們神色麻木的癱坐的地上,有人向路過的路人乞討,有人沉默的坐著神色悲傷,人間的苦難莫過於此。
“師兄!”
清風突然在後麵叫了他一聲。
顧長歌尋聲朝著後麵望去,看見清風神色遲疑一陣之後有些不解和的向他問道:“就這麼放過那個家夥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顧長歌怔了一下,旋即一笑。
他身著寬鬆的道袍負手而立看著清風問道:“我且問你,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像是他這樣的人多還是不多?”
“多!肯定多啊!”
清風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
顧長歌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世界上像他一樣的人有很多,我剛才或許可以殺了他,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個他。”
“我不可能將世界上所有這樣的人都給殺完,所以這樣做的意義並不大。”
“相反,我不殺他,隻是給他一些懲罰。”
“他畏懼我,所以會竭儘全力完成我對他的懲罰,而這個懲罰卻可以拯救很多的人。”
“兩相比較,你覺得哪個更有意義?”
清風旋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後不得不承認顧長歌說的有道理。
如果隻是單純的看周集的惡自然是不想放過他的。
可如果和數十萬的生命聯係起來,這似乎就又有一些微不足道了。
顧長歌繼續在前麵帶路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渡口,隨意找了一個船家遞出幾枚銅板,船家搖槳朝著對岸緩緩行去。
行及岸邊。
顧長歌帶著兩人下船。
從這裡再往前麵走幾裡路才能到靈隱觀,可謂是山高路遠。
放在以前沒人去完全是情有可原。
顧長歌對清風說道:“等會兒回去之後,你先帶她去洗漱一番,再找觀主要幾件合適的道袍給她明白了嗎?”
“明白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