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本不打算理會,可是那奇怪的聲音徘徊在他耳邊揮之不去,仿佛就在他麵前發出的聲響。
那聲音如泣如訴,帶著一種莫名的幽怨,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而現在正是半夜十點多,大多人都已入睡的時候,葉塵翻了兩次身後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了,所以決定出去看看。
宿舍裡安靜得隻剩下他的呼吸聲,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
他起身穿上外套,輕輕打開房門,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葉塵走出宿舍樓之後,辨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輕微的腳步聲。
月光如水灑在地上,通過一條走廊後,來到校園角落的一片樹林裡,而這裡正是聲音發出的地方。
樹林裡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陰森的氛圍。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抬眼向上看去,隻見樹上坐著一個白衣人,長長的頭發垂在身後,葉塵頓時覺得一股寒氣逼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那白衣在風中微微飄動,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樹枝在風中搖曳,不時地擦過白衣人的身體。
從白衣的下麵悠蕩出兩條慘白白的小腿,顫抖的身形下不時發出幽咽的聲音,如同女子的哭泣。
那哭聲斷斷續續,似乎飽含著無儘的悲傷和痛苦。
周圍的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子發出細碎的鳴叫,與這哭聲交織在一起,更顯得詭異莫名。
葉塵此時並沒有多想,而是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我說這位同學,大半夜你不睡覺哭什麼,還爬那麼高!”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清晰。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
聽到這話,那白衣人果然停止了哭泣,隨後嬌滴滴的說道:
“公子,是奴婢打擾你休息,你請回吧,我這就不哭了!”
那聲音婉轉動聽,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此時,一陣涼風掠過,吹得樹葉紛紛落下。
葉塵聽著這複古的腔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這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是不是國文係的同學啊?”
他皺起眉頭,滿心的疑惑。身旁的樹枝在風中擺動,仿佛也在對這奇怪的對話感到不解。
那人沉默片刻後,忽然轉過頭,隻見一張白慘慘的臉,目光呆滯的看向葉塵。
那眼神空洞無神,仿佛沒有一絲生氣,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陰森恐怖。
周圍的霧氣似乎更濃了,將他們籠罩其中,愈發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葉塵被這模樣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說道:“同學,這不太好吧,大半夜畫鬼妝,會嚇死人的!”
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似乎額頭上也冒出不少冷汗。身後的一片灌木叢在風中搖晃,仿佛隱藏著未知的恐懼。
葉塵定了定神,再次開口說道:“同學,這大半夜的你彆裝神弄鬼的,趕緊下來!”
那白衣女子卻沒有回應,隻是呆呆地望著他,眼神裡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嗚嗚”的風聲,樹枝被吹得左右搖晃,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
白衣女子的發絲隨風亂舞,她那蒼白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愈發詭異。
葉塵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強裝鎮定,說道:“同學,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不妨跟我直說,彆這樣嚇唬人。”
白衣女子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幽幽地傳來:“公子,非是妾身有意驚嚇於你,實乃妾身心中愁苦,無處傾訴。”
葉塵皺了皺眉,說道:“有什麼苦不能白天說,非得大晚上在這樹上哭?”
白衣女子緩緩低下頭,哽咽著說:“妾身自幼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備受欺淩。如今在這校園之中,亦是孤獨無依,無人理解妾身的苦楚。”
葉塵聽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語氣也緩和了些:“那你也不該這樣嚇唬人啊,快下來吧。”
白衣女子卻搖了搖頭,說道:“公子不知,妾身隻有在這深夜無人之時,才能儘情宣泄心中的悲痛。”
就在這時,樹林裡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中穿梭。
葉塵心頭一緊,警惕地看向四周。白衣女子似乎也有些害怕,身體微微顫抖。
葉塵皺了下眉,還是安慰道:“彆怕,可能隻是一隻小動物。”
然而,那聲響越來越近,氣氛越發緊張。
突然,一隻野貓從草叢中竄出,嚇得葉塵和白衣女子皆是一驚。
葉塵鬆了口氣,苦笑道:“原來是隻貓啊,還真把咱們嚇得夠嗆。”
白衣女子也破涕為笑,那笑容在蒼白的臉上竟有了幾分生氣。
葉塵趁機說道:“這下你心情好些了吧,趕緊下來,彆著涼了。”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隻不過說是爬下來,還不如說是從樹上飄下來。
葉塵這才看清她的模樣,雖臉色蒼白,卻也有幾分清秀。她身上的白衣在風中飄動,顯得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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