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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的會議廳
海因裡希轉過頭，恰到好處的瞥見這一幕。
那狹長的眸底，閃過若有所思。
“我問你話呢，能不能給個回應？”
趙處長等了半天，海因裡希壓根兒就沒開口的意思，有點兒後槽牙疼了。
海因裡希這人吧。
長相帥氣，能力出眾，手腕兒很辣，總之來說，情商智商雙高。
但是呢
偏偏就不用在正地方。
比如現在，趙處長就蛋疼的覺得他在對空氣說話。
毫無存在感可言。
海因裡希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這些不重要，關於黑暗界，你們有什麼想法？”
趙處長：“……”
剛才他的話算是白說了，對不？
他都擺明了不想參與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處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第九局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配合就行了。”
半晌後，
海因裡希捏了捏手腕兒，聲音輕描淡寫，“恐怕不行。”
“幾個意思？”
趙處長不樂意了，“天大的餡餅讓給你們第九局了，怎麼就不行了？”
這事兒如果辦成了。
黑暗界那龐大的信息網無疑是歸帝國所有，那可是日進鬥金的分成，足夠讓所有人眼紅的了。
不過，利益越大，危險越大，沒辦法趟這趟渾水。
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聞言，海因裡希往後靠了靠，一雙如鷹的眼睛眸色深，低笑兩聲，“我們第九局不想一家獨大。”
“你想怎麼樣？”
趙處長變臉了。
海因裡希幾乎是能跟軍部大佬掰手腕兒的一個政客。
尤其，這個政客有著絕對的背景。
真要算計。
某種程度上，他們軍情處還真得配合。
氣氛陷入無聲的沉默。
瞬間就猜到了什麼？
趙處長沒憋住，麵容扭曲了一下，“永遠是我們跑陪襯，沒完沒了了，是吧？”
兩個政黨之間的糾纏。
從來不是明麵博弈，
軍情處和第九局投射出軍部和統帥部的影子。
沒有一方獨大。
從來都是爭奪利益和製衡。
這也是上位者想要的。
不過就苦了軍情處墊底兒了，完全是充當太子陪讀的角色。
海因裡希抬起頭來，漫不經心的敲著桌子，精致的眉峰微挑，“你可以爭取一下。”
趙處長哼了一聲，“我沒那能力，下一任處長再說吧。”
軍情局，打探情報和刺殺，跟蹤，襲擊……
這些！
從來不是軍部培養人才的強項。
軍部培養出來的精英，放在這個部門，哪兒哪兒都彆扭。
再加上，觀念和理念相衝突。
軍情局說好聽點兒是帝國的鷹眼，消息的中心運轉的樞紐。
說不好聽一點兒。
正規軍隊，哪邊瞧不上他們的。
海因裡希沒理會趙處長，聲音壓到最低，依舊是漫不經心，俊逸的眉眼映著頭頂的燈，能看到那張極好的眉眼，越發的鋒利了，
“不想爭取，就好好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