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綰綰四人下山後,天空中出現了雲霞。四人縱馬往返回清水鎮。東方濟昭騎著馬終於現身。
百裡綰綰上山前,早已知道有人跟蹤。她的內力好,聽出後方的馬蹄聲,不知那人是敵是友,來意為何,她一直沒有聲張。
東方濟昭加速追上,他的馬和百裡綰綰平行。
百裡灝淵和百裡謙若,兩人眼神裡充滿了警惕。百裡灝淵張口之際,東方濟昭先開了口:“陸姑娘,在下東方濟昭,不知是否還有印象?”
百裡綰綰看到東方濟昭,他臉上中帶著激動之色,目不轉睛正看著自己。
她忽然想起,兩個月前。下山當日,她救了一位重傷昏迷之人。
她守了那人一夜,他醒來便急匆匆離開,還給了她一錠金子。他告知她,他的名字叫東方濟昭。
百裡綰綰想起兩個月的事,她淡淡道:“原來是東方兄。”
“陸姑娘,不好意思,我跟蹤了你一路,確定是你才現了身。”東方濟昭如實解釋著。
“無礙,東方兄。人在江湖行走,謹慎些好。”
“那日匆匆一彆,陸姑娘救命之恩,濟昭還未來得及相報。今日遇到陸姑娘,真是太開了。”
百裡灝淵和百裡謙若,看著東方濟昭那雙眼睛,片刻未從百裡綰綰身上挪開過。百裡謙若那小眼神帶著防備,他故意咳了下。
百裡綰綰聽到四哥的咳聲,她會了意,開口道:“東方兄,這位是我大哥百裡灝淵,四哥百裡謙若。”
東方濟昭聽後,眼神裡露出一絲驚訝。這姓氏,一聽便知他們是百裡家的子女。
她說百裡灝淵是她大哥,百裡謙若是她四哥,那她?
東方濟昭恍惚了一瞬,他向百裡灝淵,禮貌行了一禮,喚道:“灝淵兄,在下東方濟昭。”他接著,又看向百裡謙若,“謙若兄。”
百裡兩兄弟同時喚了聲,“濟昭兄。”
相識之後,他們結伴出山。東方濟昭得知陸綰,便是百裡綰綰。那一刻,他心中十分複雜,又好笑又好氣。
一個月前,東方隆之派出的探子回來稟告,說百裡綰綰是一個怪人。她喜歡穿異類服裝,全身裹著一身白,在家裡日日乾木工活。
東方隆之將打聽到的消息,如實轉告東方濟昭。本欲要和百裡家聯姻的事,被東方濟昭否決了。
東方濟昭心裡覺得好笑,父親做事向來謹慎,他哪裡找的那不靠譜的人,安排他去打聽百裡綰綰的消息。
東方濟昭心裡又覺得好氣,他氣自己輕易的相信了探子的話,是他自己否決了同百裡家聯姻的事。
今日看到陸綰,說是她是怪人,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尋找她那麼久,卻在清水鎮,再次遇見她。她是陸綰,也是百裡綰綰。
他永遠記得,那日客棧分彆時,她穿著一身褪了色的粗布麻衣。那時的她,雖然皮膚黑了些,粗糙了些,那雙大眼睛明亮又清澈。
她的那份淳樸,他記在心裡。
現在的她,嬌而不媚,膚若凝脂,花容月色。她還真是多麵,讓人心生驚喜。
他決定回去後,立即寫一封家書回去。因為她是陸綰,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排斥兩家的聯姻。
他們騎馬馳騁中,前麵的小道被一群人占了。夜色暗沉,百裡綰綰拉緊韁繩,放緩速度準備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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