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本公子生的貌勝潘安,又溫潤如玉,對美人向來是溫柔體貼。陸姑娘竟然不喜歡。”失落的歎息了一聲,李瑾右手摸向腰間彆著的玉扇,單手展扇優雅的輕輕地扇了幾下。
輕輕地抿了抿淡淡的紅唇,百裡綰綰眯著眼睛打量著李瑾。李瑾故作失落,對視著對視百裡綰綰,他手中的玉扇又在胸前輕輕地煽動了幾下。
彆過眼神,百裡綰綰看向篝火旁厚厚的積雪,眼眸裡漸漸生出暗諷之色。心裡無聲歎道,嘖嘖,還真能裝。人家諸葛孔明是有大才,你這是東施效顰,腦子進水。
“陸姑娘,想諷刺在下,你就正大光明的諷刺,彆藏者掖著的,多不坦蕩啊。”
李瑾勾了勾嘴,語氣不惱不怒。他話音剛落,撅起嘴巴吹了吹碗中的粥,低頭“滋溜”一聲,喝了一口熱騰騰的海鮮粥,嘴角揚了揚,眨著眼睛看著百裡綰綰。
深吸了一口氣,百裡綰綰嘴角微微抖了下。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心裡所想,他竟明晃晃赤裸裸的說出來,而且又一副不惱不怒,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百裡綰綰又送了他一記白眼,並未搭理他。
“短短時間內,在下收到了兩記白眼,真是傷心呐。”李瑾幽怨的歎息了一聲,頓了頓,他又開口問:“看來陸姑娘不喜歡我這款,溫潤如玉又幽默風趣的人。那陸姑娘可喜歡墨衍白那款冷清無趣的?”
百裡綰綰聞言,冷笑了一聲,這人真是自戀的很呐。她冷聲正色道:“李公子,你我二人隻是一麵之緣,情不至此,可談及這個話題。”
話音落,百裡綰綰背過身去,不願同李瑾費口舌之爭。他那副自戀的神態,她眼不見心不煩。再說李瑾是敵是友,尚未有結論,但龍吟劍是實打實的丟了。
他的出現過於巧合,難免不會猜測他,懷疑他。真的是偶然路過?真的不是他偷了龍吟劍?還是說他有更多圖謀?
心裡纏繞著諸多謎團,本來無胃口,又聽了他一番自戀的話。百裡綰綰喝著海鮮粥,卻口中食之無味,但還是堅持將碗裡的粥吃完。
“我好了,多謝李公子的粥。”放下碗,百裡綰綰轉身離開。
李瑾嘴角勾了勾,臉上溢出淡淡的笑意。他放下自己的碗,站起身跟了過去。
百裡綰綰踏上了馬車,扭頭看著身後李瑾溫潤的笑著。頓時,她心裡煩煩燥燥的,這人無論何時,總是一副溫潤的神態。
她有些看不透他。
因見過笑麵虎六皇子,還有笑裡藏刀的墨衍宸,這倆人麵容也是溫潤明朗,但那雙眼睛的深處是犀利陰鷙的,還帶著精明的算計。
而他,眼睛是明亮的。他要麼極善於偽裝,要麼性情真如此。不知哪個才是他的真麵目?
“李公子,有事?”
李瑾嘴角勾了勾,扇子又一次展開,在胸前扇了幾下,表情隨意的很,“我來看看我的好兄弟。”
他神情淡淡的,表情也有些隨意。就這表情,還自詡是好兄弟,說是宿敵才更讓她信服。
“墨少家主無礙。”她冷冷道,“李公子還是趕路吧。”
“他是我的好兄弟,不看一眼,在下豈能安心。”李瑾不顧百裡綰綰驅趕之意,他人已登上馬車,“我家的創傷藥,效果還是不錯的,我來為他換藥。”
話音落,李瑾撩動衣袍,腳踩上腳踏登上了馬車,人靠著百裡綰綰很近。
見他執意如此,百裡綰綰掀開帷簾,她先進了車廂,李瑾緊跟著走進來。原來擁擠的車廂,頓時顯得更加逼仄。
李瑾開始解墨衍白的衣襟,百裡綰綰想彆過眼,但又不信任他。猶豫一瞬,她謹慎的眼神盯著李瑾一舉一動。
李瑾手伸拿他送來的藥瓶。
百裡綰綰立即開口:“李公子,還是用這瓶吧。這瓶是青城山張天師贈送的藥,墨少家主一直在用,先用青城山的藥吧。”
她將自己研製的藥瓶遞給了李瑾。李瑾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他接過她手裡的藥瓶,為墨衍白傷口換著藥。
輕舒一口氣。
這藥瓶哪是青城山的,明明是她自己的。是她用各類名貴稀缺藥材研製的。
李瑾贈送的藥,她一直沒有用。原因有二,其一是她信不過李瑾,其二她認為自己的藥更珍貴效果更好。
這次刺殺,殺手衝她而來。墨衍白不顧自己的生死,替她擋了一劍。這份情,她想不想承,都已欠下。
拋開兩家恩怨,她和他之間,如今好像是自己欠他更多些。當下緊要之事,她要護住他的命,不容有閃失。
處理完傷口,李瑾隨意的理了理墨衍白衣服,意外深長的看了一眼百裡綰綰,“陸姑娘,你們為何遭受刺殺?”
頓了頓,又問:“有懷疑的目標嗎?”
刹那間,百裡綰綰眼眸添了霜意,眼神冷冷的。她無聲無息的觀察著李瑾,恰好他那雙明亮的眼睛,也打量著她。
他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複。百裡綰綰暗想難道他在試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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