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守心仔細思索江時月說的話,腦海裡抓住了什麼。
他率先反應過來,“對,病症是不太一樣,但是想來這藥應該是能治的啊,沒想到卻治不了!”
趙文山眨了眨眼,好似也意會到了什麼。
他低著頭,語氣帶著幾分歉意,“抱歉,我們不知道這藥方治不了,明明在龍山縣這藥方挺好用的。”
聞大夫眸子多了幾分幽深,“病症都不一樣,你們還敢把這藥方拿出來,真是不知所謂!”
江時月麵色平靜,“無事,這個藥方治不了,我們還研製了好幾個藥方,總有一個藥方,是對症的。”
聞大夫微微眯眼,“哦?那另外幾個藥方在何處呢?”
江時月看了一眼被衙役簇擁的特使大人,溫聲道:“另外幾個拿著藥方的大夫在後頭,他們約莫今晚就能過來了。”
“嗬嗬,那這位江神醫,我們就等著你的藥方救人了!”聞大夫語氣裡有著幾分嘲諷。
江時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行了,藥方暫時放一邊,你們都趕緊去診治其他感染疫病的百姓吧,都彆在這杵著!”
特使大人的話沒人敢不聽,眾大夫聞言紛紛跟著衙役去了各處,給感染疫病的百姓施針。
大夫們在私下裡小聲嘀咕,“這江姑娘醫術這麼厲害,聽說龍山縣大夫們的施針之術都是她教的,拿出的藥方應該多少會有點作用吧?”
“是啊,方才你看到她的手法沒?僅僅幾針就把人給救回來了,醫術我們不服都不行。”
“這麼厲害的醫術,應該不會搞錯藥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江丫頭,據我所知你們龍山縣的大夫並沒有第二批,所以你方才的話”
江時月坐在特使大人對麵,神色平靜,“大人,我的藥沒問題,是有人在熬藥的時候,做了手腳。”
“所以我方才這麼說,就是想引出這人。”
特使大人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讚賞,“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聰明。”
他說著,親手給江時月倒了一杯茶。
江時月毫不客氣的端起茶盞,將裡麵的茶一飲而儘。
“我想,是何大人跟您提起過我。”
特使大人頷首,“是,他說龍山縣有個小神醫醫術了得,已經將龍山縣的疫病控製住了。讓我務必客客氣氣的把你請過來。”
“知道我有辦法對付疫病,還讓這些個阿貓阿狗欺負我!”
“您就不怕我生氣,不乾了?”
江時月假裝慍怒的看著特使大人。
“你不會的。你有顆菩提心,心係百姓,斷然不會放任這感染疫病的百姓不管。”
特使大人說著,又給江時月倒了一杯茶。
“彆生氣,我和你目的一樣,是想著把幕後之人引出來。”
“既無旱情,也無饑荒,這疫病不會突然出現的。”
江時月與其對視一眼,“所以,這疫病是人為!”
“沒錯。既然你已經給我鋪好路,那我便安排人手,假扮成你們龍山縣的大夫。”
“今晚就能把人給釣出來。”
江時月頷首,“嗯,這些事您去做吧,我要忙著治病救人。”
“放心,你的藥方我已經讓人大量熬了。”特使大人把身前的糕點,往江時月那邊推了推。
“吃點東西,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江時月:?
最怕陌生人突然地關心。
特使大人把臉往前湊了湊,“你不覺得,我有些臉熟?”
江時月頷首,“是有些臉熟,您長得像是我們村口的那頭大憨驢。”
特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