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你們憑什麼要抓我?”
包秋慧隱隱知道了什麼,不停地掙紮著。
衙役冷著臉,一把奪過包秋慧手裡的包袱,猛地一扯開,包袱裡的銀子散落一地。
“偷竊他人財物,你說我們為什麼抓你?”
包秋慧咬著唇角,“什麼偷竊財物?這些銀子都是我夫君的!”
“我作為他的妻子,花一點銀子怎麼了?”
衙役嗬了一聲,“都是你夫君的財物?”
“尚且不說你們兩人的婚氏還未登記在衙門,就單說這財物,也不可能是王豐茂的!”
包秋慧聞言,頓時明白過來,她咬牙,眼底憤恨不已。
“這個蠢貨,肯定是被那賤人坑騙了!”
看到圍在身邊的幾個衙役,包秋慧知道,自己絕不能被抓回去。
她思索片刻,指向一旁的掌櫃。
“大人,我冤枉啊,這些銀子都是這掌櫃偷的,跟我無關!”
掌櫃本就防著包秋慧,聞言,忙撤開兩步拉開距離。
“大人,她撒謊,這些銀子分明是她偷得,是她想跟我私奔,所以這才偷了這些銀子。”
“我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跟她私奔,此次出來便是打算跟她斷了關係的。偷竊一事,絕對與我無關!”
包秋慧瞪圓著眼睛,“什麼?你還有家室?那黃臉婆你不是說已經休了嗎?”
掌櫃冷哼,“嗬嗬,我兒子明年便要考狀元了,我怎麼可能讓他有個被休棄的娘?”
“考狀元?彆想了!”
衙役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被扣押起來。
掌櫃看到這急了,“大人,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她偷得,與我無關!冤枉啊!”
衙役不予理會,“回去跟我們大人喊冤吧!”
包秋慧看到這,低垂著頭不說話。
掌櫃的看到這,猛地掙脫衙役就要逃。
可還沒走兩步,心口就刺入一根發簪。
“想跑?”
包秋慧獰笑,“你死都得跟我死在一起!”
那掌櫃瞳孔放大,低頭看了一眼心口的位置,“你”
直挺挺倒在地上。
幾個衙役見此,忙過來將人抓住。
其中一個衙役伸手放在掌櫃鼻間,搖搖頭。
“斷氣了。”
為首的衙役眯眼,“你可知殺人是要償命的?”
包秋慧捂著肚子,眼底有幾分得意,“我懷了孩子,按照大宋律法,懷了孩子的孕婦不可砍頭!”
為首的衙役挑眉,伸手給包秋慧把了一下脈,“嗬,你怕不是裝上癮了?”
包秋慧一愣,“我不是懷孕了?那日的大夫明明說我懷孕了!”
想起掌櫃這幾日一直在自己耳邊哄自己私奔,包秋慧微微一愣。
難道自己根本沒有懷孕,是他設局騙自己?
為的就是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跟他偷竊銀子私奔?
包秋慧想清楚了,渾身發涼。
“我沒懷孕我沒懷孕”
她看了一眼掌櫃的屍體,恐懼自腳底蔓延全身。
她抱著頭蹲在地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要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