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瑩這時候,才聽到季時月說田裡全是蟲子、螞蟥,她吞了吞口水,“蟲子啊,那我還是彆下去了吧?”
在她猶豫間,宋玉瑤已經挽起衣袖,下了田。
“姐姐!”
“你彆下去,田裡有蟲子!”
宋玉瑤搖頭,“區區蟲子而已,又咬不死人,不妨事。”
她說著,來到季時月身旁,“季大夫,能否教一教我種這稻穀,吃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知曉這稻穀如何種的呢!”
季時月點頭,“好啊,你拿著這秧苗,像我這般割開一段距離插到土裡就好。”
季時月說著,示範了一下,“瞧,就是這般。”
宋玉瑤學著季時月的模樣,很快便有模有樣的插起了秧。
宋玉瑩看到這,也挽起衣袖下了田。
“姐姐,我也要學!”
看到兩人有模有樣的插秧,來了主意。
“若是每個病人,都讓他們來插秧,那人手一下不就躲起來了嗎?”
季時月想了想,覺得可行,便讓人貼了張告示,前來治病者除了要支付一定的診金以外,還得出一人給自己種田一個月。
雖然季時月既要又要,但奈何她醫術了得,更何況好些大老遠來看病的人,都是帶著家仆的,出一個人種田,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季時月這個條例出來之後,前來看病的人不減反增。
而且,好似是越古怪的條例越能證明她的醫術好一般,越來越多人大老遠過來看病。
季時月想了想,乾脆酌情看病,尋常老百姓就出一個人來給自己種田,家境好的就五個人,再往上的就八個、十個。
饒是如此,也未能抵擋眾人看病的熱情。
不過,季時月這邊用人的壓力,大大緩解不少。
很快,忙碌的春種過去。
季時月看著地裡鬱鬱蔥蔥的稻苗,心中一陣感慨。
“本以為,推廣這高產稻種需要很長時間,沒想到突然當了個縣主。”
季時月笑笑,心想,皇帝啊皇帝,你真是命好!
莫嬤嬤先前並不知季時月為什麼身為縣主,對這些農事親力親為,原來,這些稻種不一樣。
“小姐,老奴鬥膽問一句,這些稻種不是我們尋常的那些嗎?”
季時月倒是沒瞞著自己人。
“這稻穀是我偶然從濱海人手裡得到的,能畝產一千多斤,所以我這才日日過來盯著,生怕出什麼問題。”
莫嬤嬤眼底有幾分詫異,“我記得,尋常稻種,最多畝產三百五十斤。而且,上頭的人讓農司研究高產稻種,聽說也隻有畝產五百斤而已。”
“哦?上頭?”
季時月挑眉,她猜著莫嬤嬤說的上頭應該是皇帝。
“對,聽說已經研究出了畝產五百斤的稻種,不過後來這稻種,被蠻僵人給毀了。”
“毀了?”
“那上頭的人豈不是要氣死?”
莫嬤嬤頷首,“是,聽說已經連著好幾個月夜不能寐,氣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