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雨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她站在客廳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她一把拽住男人胳膊商量道:“大哥,真不是我,你跟我回民宿。民宿老板能證明不是我撞得。”
男人不屑道:“你少在那裝模作樣。你也不用跟我演戲。一會去民宿,看你怎麼狡辯。”
男人說完便走回房間給老太太喂止痛藥。
宋聽雨怕男人訛她,想了想轉身就往外跑。
豈料她剛跑出院子,就被男人三步並作兩步逮了回來。
被激怒的男人一把把她扛在肩頭,女孩在男人身上拚命掙紮,又打又捶,還抓破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把她放在院子中間冷下臉說道:“你還是賊心不死啊!把姥姥撞那樣,扔那不管了,還想一走了之。
我告訴你,我不想對你動粗,但是你也彆把老實人逼急了。”
男人把她拽到剛剛那個房間,鎖了門,不一會又把她的包扔了進來。
男人:“我告訴你,你給我消停點。現在姥姥身邊離不開人,等醫生來了給我姥看完,我再跟你算賬。”
宋聽雨崩潰大哭,這叫什麼事啊?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哭夠了靜下心來思考,跟這個死心眼的直男硬碰硬是不行了。
看樣子,這男的一時半會兒不會來管她,與其掙紮不如保存體力。她打開背包吃了點奶糖巧克力,又喝了大半杯水。
覺得身體有些虛,她便和衣躺在床上,拽過老式碎花薄被蓋到身上。
她小心翼翼嗅了嗅被子,幸好不是黴味,而是童年記憶裡的老式肥皂味。
她蜷縮在被子裡閉目養神,不一會兒伴隨著夕陽西下就睡熟了。
她睡了好久,夢裡夢見自己被賣到山裡給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當續弦。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還有大好青春沒有揮霍,便在夢中嗚咽出聲。
夢裡她反抗想跑,就被老頭子拿拐杖狠狠地打,打的她直接崩潰大哭,覺得如此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哭著哭著覺得臉痛,她一下子就疼醒了。
女孩睜開婆娑的淚眼,眼前陰鬱的男人也沒比夢裡的老糟頭子好多少。
宋聽雨揉著自己被掐疼的臉委屈巴巴道:“你掐我乾嘛?”
男人冷漠道:“我看你是睡癔症了。幫你一把,不用謝我。”
宋聽雨無語死了:“我謝你八輩祖宗。幾點了?天都黑了。到底什麼時候去民宿?”
男人嘲諷道:“你好意思說,睡得像頭死豬,我要真是人販子,這會兒你早被賣到省外了。
剛才村醫來過了,說可能有腦震蕩,加上中暑,一直頭疼發燒,估計得去大醫院。”
女孩盯著男人的眼睛說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想要多少賠償?”
男人:“你先給姥姥道歉,至於賠償等晚上去過民宿再說。”
宋聽雨:“為什麼要道歉?還沒確定是不是我。”
男人:“老太太認死理,沒找到人一直不肯睡覺。你就假裝是你騙騙她,如果一會去了民宿,真不是你我跟你道歉,賠你錢。
如果是你,那你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先給姥姥道完歉,我明天帶姥姥去醫院檢查。到時候再商量賠償。”
宋聽雨:“我還有彆的選擇麼?”
男人搖搖頭。
宋聽雨便站起身,剛一起就是眼前一黑。
剛要倒地就被男人拽住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