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秦錚帶著藥回來了。
趕忙洗了手,掀開被子就要給她上藥。
宋聽雨眼疾手快,一把摁住男人的大手:“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吧。”
秦錚把藥膏遞給她,囑咐道:“藥劑師說了得把藥抹在裡麵。”
宋聽雨聽紅了臉,腦海裡有了畫麵,一個流氓跟藥劑師描述傷情、探討使用方法。
等男人出去,她才用床頭的濕巾擦擦手。
擠了點藥膏在指腹,剛一碰就針紮似的疼,她隻敢輕輕塗在表麵。
強挺著下了床,小碎步蹭到衛生間,想著簡單洗漱一下,看著鏡裡的人,她嚇了一跳。
身上的吻痕觸目驚心,她一想到這些是秦錚的傑作,就渾身不自在。
強忍著不適給自己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一閉眼,有些曖昧旖旎的畫麵湧進腦海。
她強迫自己不去回想,快速洗好澡。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吃了幾口桌上的飯。
折騰了半天,她又躺回到床上昏昏欲睡。
天黑秦錚才回屋,發現宋聽雨一直沒醒。
不安的上前摸了下頭,還在低燒。
他叫醒宋聽雨,把消炎藥遞到她唇邊。
宋聽雨迷迷糊糊吃了藥。
秦錚喂完藥生氣的數落道:“一天天的,就不是好嘚瑟。沒好利索非得洗澡,一天不洗能死麼!”
床上飄過一句能死。
秦錚:“矯情,你是不是沒按我說的好好上藥。”
宋聽雨眼神閃躲紅著臉辯解道:“太疼了,沒法那樣上藥。”
秦錚恨鐵不成鋼罵道:“你是不是傻?裡麵有創口,不及時處理就會發炎,難怪會一直發燒。
你是想去醫院上藥,還是讓我幫你?”
宋聽雨垂下眸,想起之前下麵長了火癤子去看婦科,那個年紀大的女大夫對她特彆粗魯。
好像把她當成隨便的女生,覺得她不檢點,才會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至此,她對婦科以及婦科醫生產生了陰影,一想到這島上的大夫,可能會更凶。
權衡利弊下她紅著臉開口:“你要怎麼幫我?”
秦錚故作鎮定道:“你躺下放鬆身體,屈膝,蓋著被子,我幫你上藥。”
宋聽雨疑惑道:“蓋著被子能找對地方?”
女孩的意思是擔心他隔著被子亂摸。
秦錚想的是自己之前出任務,無論多麼複雜的地形,他看過一次就能熟記於心,這點小事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便脫口而出:“放心吧,我過目不忘。”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兩人瞬間尷尬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