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退去後,洞穴內那緊張到極致的氛圍稍稍緩和了些,可眾人的心情依舊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那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神器靜靜地放置在石台上,宛如一個遙不可及的希望,等待著符合條件之人去觸碰它,而他們此刻卻對能否找到那個與荒村有血脈聯係的關鍵人物毫無把握。
陳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目光從神器上移開,看向隊友們。他的眼神中透著疲憊與憂慮,剛剛與黑袍人的激烈戰鬥已經消耗了他不少體力,而此刻擺在麵前的難題更是讓他感到棘手。“那個受傷的男子……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們得趕緊回去找找他。”陳宇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趙剛微微點頭,他將砍刀上黑袍人留下的黑色黏液擦拭乾淨,收刀入鞘。“嗯,事不宜遲,那些黑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回來,咱們動作得快。”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掃視著洞穴四周,仿佛那些黑袍人還潛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
李教授把本子小心地收好,本子裡記錄的那些關乎神器和荒村秘密的符號與信息,此刻顯得愈發重要。他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思索著說道:“隻是要確定他是否真的與荒村有血脈聯係,恐怕還得費些周折。從之前看到的各種線索來看,荒村的血脈傳承應該有著特定的標識或者特征,我們得仔細留意才行。”
林萱看著石台周圍因戰鬥而略顯淩亂的地麵,心中滿是不安。她緊了緊手中的木棍,那原本隻是臨時防身的工具,此刻卻成了她在這無儘恐懼中為數不多的依靠。“希望他還活著吧,不然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輕聲說道,話語裡透著一絲絕望。
王磊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眼神卻很堅定。他從背包裡拿出僅剩的一些應急藥品,以備不時之需。“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再說,也許這就是我們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所在。”
眾人不再耽擱,順著來時的路匆匆往回趕。一路上,他們經過那布滿神秘符號的通道、曾經渡河的地下溶洞,每一處地方都承載著他們之前驚心動魄的經曆,此刻再次路過,心中的緊迫感更是讓他們加快了腳步。
當他們回到之前發現受傷男子的那個祭台所在的巨大空間時,一股腐臭與血腥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那幾隻巨大的黑影不知去向,隻留下一片死寂和祭台上躺著的男子。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祭台,趙剛率先上前查看男子的情況。
男子的臉色依舊如紙般蒼白,嘴唇乾裂,毫無血色,身上的傷口雖然經過他們之前簡單的處理,但仍有血跡滲出,沾染在那身古老的服飾上。趙剛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微微鬆了口氣,說道:“還有氣息,不過很微弱,情況不太樂觀。”
李教授趕緊湊上前,仔細端詳著男子的麵容和服飾細節。他發現男子服飾上的一些刺繡圖案與荒村各處所見的符號有著微妙的聯係,那細密的針腳仿佛在訴說著久遠的故事。“你們看,這些刺繡,說不定就是荒村血脈傳承的一種體現。”李教授指著男子袖口和領口處的圖案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似乎找到了關鍵線索。
陳宇也湊過來觀察,他發現那些圖案中有幾個形狀和之前在石門附近洞穴裡看到的與神器相關的符號十分相似。“難道他真的和荒村有血脈關聯?可我們怎麼確定呢?”陳宇疑惑地問道。
就在這時,林萱在祭台的一側發現了一個小巧的木盒,木盒上同樣有著精美的雕刻,雕刻的內容也是一些荒村常見的祭祀場景和神秘符號。她輕輕拿起木盒,遞給李教授:“教授,您看看這個,說不定裡麵有什麼線索。”
李教授接過木盒,小心地打開。盒子裡放著一塊玉佩,玉佩溫潤剔透,上麵刻著一個獨特的印記,那印記的形狀與他們之前在一些重要地方發現的關鍵符號竟能對應起來。“這塊玉佩……很可能就是證明他荒村血脈身份的重要信物啊。”李教授驚喜地說道。
然而,男子依舊昏迷不醒,他們需要想辦法喚醒他,才能知曉更多關於荒村以及神器使用的秘密。林萱從背包裡拿出水壺,沾濕了一塊布,輕輕地擦拭著男子乾裂的嘴唇,試圖給他補充一些水分,希望能讓他蘇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喉嚨裡發出一陣微弱的呻吟聲。眾人見狀,心中一喜,紛紛圍上前,期待著他醒來。又過了片刻,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先是露出迷茫,隨後轉為警惕,當看到圍在身邊的陳宇等人時,他試圖掙紮著坐起來,卻因傷勢過重又無力地躺了回去。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男子虛弱地問道,聲音沙啞而乾澀。
陳宇趕忙解釋道:“我們是來這荒村探險的,偶然發現了你,你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感覺怎麼樣?”
男子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探險……你們不該來這裡的,這個村子被詛咒了,進來的人很難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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