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賀知錦給拆散架了。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
寧清坐在飄窗上,手裡拿著書。
賀知錦在浴室洗漱,聽著那隱隱約約的水聲,寧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那樣激烈的情事,他是真的快要吃不消了。
賀知錦這狗東西每回都往死裡做,他身上的印子就沒消下去過。
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死在床上。
寧清有些頭疼地想著。
浴室裡的水聲漸漸停了,門被推開,隨意挎著一條浴袍的男人慢慢走出來。
寧清一開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發現,直到賀知錦走到飄窗邊,突然把他抱起來,寧清這才反應過來。
身體突然的懸空讓寧清有些慌亂地抱住了賀知錦的脖子。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男人語氣慵懶,將人抱上床後就壓在了寧清的身上。
他低頭靠在寧清頸間,熾熱的大掌有意無意地撫摸著寧清的腰窩。
寧清沒說話,身體下意識地就緊繃起來,精神也跟著緊張起來。
“寧寧怎麼不說話。”
賀知錦低喃般開口,說話時的氣息拂過寧清的脖頸,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和無法克製的戰栗。
“隻是累了想睡覺而已。”
寧清微微側頭,避開了賀知錦的吻。
他垂著眼眸,嗓音淡淡,麵色更是平靜,可紅暈卻從耳根升起,一路蔓延到脖子。
賀知錦眸色沉沉。
他盯著寧清看了許久,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是嗎?”
他說話的語氣莫名地就讓寧清想起了前三天的晚上,賀知錦也是用這樣的語氣。
看著平靜,結果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一想到接下來又要麵對那樣激烈的情事,他就忍不住感到頭皮發麻。
“你不是要準備進組嗎?不好好休息沒關係嗎?”
寧清低聲詢問著。
賀知錦沒說話,他隻是笑著親了親寧清的脖子,又親昵地用鼻尖蹭蹭寧清的側臉。
“寧寧怕了?”
寧清抿了抿唇沒說話,目光卻始終沒有和賀知錦對視。
賀知錦的欲望太強了,如果他不做點什麼,恐怕在假期的最後兩天裡,他都下不了床了。
“睡吧,等後天早上,寧寧就該和我一起趕飛機進劇組了。”
“不過在那之前,寧寧還得先陪我走一次紅毯。”
賀知錦從善如流地說著接下來的計劃,說著又把人抱進懷裡,然後往床的中央挪了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賀知錦突然養成了向寧清報備行程的習慣。
他並不是喜歡被約束的性格,可卻對這件事樂此不疲,甚至尤為享受青年偶爾在他報備完行程後的一兩句關心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