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拉不動他,輕歎一口氣,隨著他去了。
宿舍的門在許溫言進來的時候就被帶上了,兩人就這樣在房間門口站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許溫言才鬆開手,寧清扶著他到桌邊坐下。
許溫言身上似乎是有傷口,寧清扶著他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雖然對方儘可能控製了聲音,但寧清還是聽到了那一聲悶哼。
思索片刻後,寧清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應急用的醫療箱。
“學長,把扣子解開吧,如果有受傷的地方我替你上藥。”
許溫言愣了愣,抬眸看向寧清。
男人下意識想反駁,可沉默良久後卻又接受了這個安排。
製服的外套被一件件脫下,領帶被鬆開,襯衫上的扣子也被一顆顆解開。
精壯的身體一點點露出來,連同那些密密麻麻,新舊交錯的傷疤一起。
寧清的呼吸一窒。
許溫言身上有太多傷疤了,多到寧清一眼都看不完。
他沉默地抱著醫療箱走到許溫言身邊蹲下。
除去已經隻剩下疤痕印的地方,許溫言身上還有不少新傷。
有的擦破了皮,有的青青紫紫。
寧清用棉棒先替許溫言把傷口清理乾淨,然後蘸著藥一點一點塗。
他靠的很近,處理傷口周圍的皮膚時還會抬手按在許溫言的肌肉上。
“這個藥不刺激,不會疼的。”
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的緊繃狀態,寧清微微蹙眉,低聲道。
“學長,放輕鬆。”
許溫言低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中是沉沉的眸色。
喉嚨莫名一陣發緊,身體因為青年的靠近而不自覺緊繃起來。
男人嗓音沉沉地應了一聲。
“嗯。”
他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可身體卻還是遵循著本能的意識,在青年靠近時會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其實這樣的傷對許溫言來說根本算不上是傷,這樣的情況他從前大大小小遭受過無數次。
區彆隻在於以前的他不會有寧清幫他這麼溫柔地處理傷口。
“好了。”
將繃帶裹上受傷的地方,寧清也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想把醫療箱放回原來的位置,可許溫言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寧清被拉的猝不及防,手裡的醫療箱摔落在地上,身體也跟著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學長?”
寧清坐在許溫言腿上,疑惑地仰著頭。
許溫言抱的很用力。
他能感覺到自己突然的失控,突然的軟弱,可他控製不了。
在將寧清完全抱進懷裡的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他的易感期來了。
殘存的理智被身體的本能欲望一點點侵蝕,許溫言克製不住地將人往懷裡按,自己也跟著埋首在他頸間嗅聞。
抬起的手扣在青年頸後反複摩挲。
“學長,你怎麼了?”
寧清的聲音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