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摸了摸小蛇的腦袋,獎勵似的將身體裡的靈力渡了一下給小蛇,然後才端起那杯水喝了下去。
…
君珩感應到了玉門真人的召喚,心裡對這次見麵有了猜測。
等從心海出去,他直奔著玉門真人的住處去。
玉門真人這會兒正站在院前等他。
“君珩。”
“師尊。”
君珩恭敬地行了一禮,神色自然,舉止也妥帖。
玉門真人垂眸打量著他,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起來吧。”
君珩起身,“師尊喚我可有事要我做?”
他低聲詢問道,即便心底有些心虛,但麵上卻不顯分毫。
玉門真人沒回他,背過身又是一陣沉默,等隔了好久才繼續道。
“近來我閉關之時,長清宗可有異常?”
“長清宗周邊的山頭有凶獸作祟,似乎是天魔狐,弟子已將其驅逐,此外弟子並未發現異常。”
這一段話也算是全麵,既解釋了異常又說明了異常的原因。
玉門真人雖有懷疑卻因為早先對外宣稱過寧清已死而無法直接追問君珩有關寧清的事。
“罷了,去吧,不必留在這裡。”
思索片刻後,玉門真人還是放君珩離開,君珩也沒有異議,全程都保持著正常的態度。
等拜彆玉門真人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長清宗很大,每個內門弟子都會有專屬的住處,小一些的弟子大多是兩兩一對,但君珩作為內門首席,自然是有專屬的一個院子的。
因此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他就立刻回了心海,也不怕被人發現。
心海裡,寧清正坐在水池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心海裡是沒有時間的,即便有天空也是君珩想改就改。
一陣微風拂過,卷起了青年散落在身側的長發,幾縷發絲隨風飄揚著。
青年身上隻穿著一件有些單薄的月色長衫。
長衫的料子有些透,版型也較為寬鬆,寧清穿著它的時候胸前的衣服都是鬆垮垮的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
“寧前輩。”
君珩禮貌地應了一聲,接著自覺地走了過去,然後在寧清身邊的小椅子上坐下。
他抬手摸上寧清的手腕。
脈搏和之前相比還算穩健,君珩也鬆了一口氣,等診完脈他又順帶著摸了一下寧清的手背。
有點涼。
“寧前輩的手有些冰涼。”君珩皺了皺眉,四處環顧了一下。
其實心海裡的溫度算是溫暖的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寧清的體溫就是這麼涼,也許是因為妖和人的體質不同?又或者是之前被關在那深潭的後遺症。
君珩垂眸思索著,絲毫不知寧清此時正在用餘光打量著他。
“你們正道子弟都這般下流?”
“……什麼?”
君珩沒反應過來,聽到寧清說話下意識抬頭,寧清沒解釋,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君珩也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從原先摸脈搏變成了牽著他的手。
“……”
“抱歉!”
他猛地收回手,麵色通紅,輕咳了好幾聲。
寧清默默收回目光。
君珩隔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轉頭看向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