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輩。”
君珩抬眸。
他看著寧清有些怔愣的眼睛,慢慢捧著寧清的手又貼上自己的臉頰。
輕輕蹭一蹭,在對方想要抽回手前又落下滾燙的一吻。
“君珩從前一心修煉,不知該如何討心上人的歡心,莽莽撞撞地做錯了許多事。”
君珩緊緊按著臉頰上的那隻手,目光卻灼灼地盯著眼前的青年。
“前輩比君珩見多識廣,君珩能不能求前輩教一教君珩,該怎麼討你的歡心。”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前輩多看我一眼,該怎麼做,才能讓我留在前輩身邊。”
“……”
臉頰上不知何時已滾燙一片,寧清有些慌亂地側過頭,避開了君珩的視線。
太犯規了。
哪有追人還要問被追的那個怎麼追他的。
又笨又莽撞,真是……太犯規了。
寧清閉了閉眼,暗自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和呼吸。
君珩見寧清不說話,也慢慢地俯下身去,完全地靠在寧清的腿上。
他沒有感受到寧清的抵觸,膽子又大了起來,慢慢伸手環住了寧清的腰,身體也貼的更近了。
“前輩……”
君珩聲音沙啞低沉,隱隱約約透露出失落的情緒。
他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大狗,尾巴都垂落在身後,難過地祈求著主人留下他。
“……”
寧清側頭,用一種複雜的目光凝視著君珩。
“君珩,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師尊和我有著血海深仇,你想讓我就這樣同你在一起?”
“我若是同你在一起,那我的族人怎麼辦?我那些死去的族人,我被囚禁在玄靈禁地的那些仇怎麼辦。”
寧清的語氣並不尖銳,反倒是很平靜,平靜到能讓君珩如被人潑了當頭一盆冷水一般冷靜下來。
君珩沉默著與他對視。
在這小院子裡同寧清一起生活的這幾天,是他在長清宗的這十幾年裡最快活,最輕鬆的日子。
他甚至忘記了那份夾雜著苦和淚的血海深仇。
“君珩。”
寧清靜靜地看著君珩的眼睛,微涼的掌心輕撫上男人的臉頰。
蔥鬱的指尖輕輕滑過君珩的眼角,他輕聲說道。
“君珩,你的確是個很好的人,可我放不下。”
“我放不下那份怨念,也做不到替我那些死去的族人原諒,更沒辦法替從前的寧清遺忘被囚禁在玄靈禁地裡遭受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