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擋在兩人麵前的小少年,寧清下意識地生出了些煩躁的情緒。
“大師兄這次回來的這麼早。”
小少年笑意盈盈地看著君珩。
君珩垂眸,臉上的笑意溫和。
“小師弟。”
闕安走近兩步,目光移到了君珩肩膀上的雪蓮花上。
“師兄這花瞧著倒是極有靈性的,闕安喜歡的緊,不如師兄割愛,將它讓給我吧。”
麵容姣好的小少年理直氣壯地說著,說完便對著雪蓮花伸出手。
“啪!”
君珩一下拍開闕安試圖觸摸寧清的手。
他往後退了一步,嘴角雖還含著笑,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抱歉了小師弟,這花是我所珍愛的,無法割愛讓與你。”
“便是師尊開口,我也不會退步。”
闕安愣了愣。
這還是君珩第一次拒絕他的請求。
從前不管他要什麼,看中什麼,隻要一開口,君珩必定是會讓出來的,即便不讓,他隻要搬出師尊,君珩也一定會退步。
君珩從未有哪次像現在這般態度強硬過。
“小師弟若想要,和師尊求一求,他又有哪次是不答應的呢?”
君珩笑的溫柔,嗓音溫和,可那平和的語氣中卻顯得更加嘲諷。
“小師弟若無事我便先走了。”
他沒再理會眼前的人,揮了揮袖子轉身便離開了。
在他走出一段距離後,寧清默默靠近了一些距離。
“為何突然與他對上?”
“他想搶走我的心上人,我自然不會同意。”
君珩微微側頭,垂眸看著化為原型的寧清,眼中的笑意真切了些。
“……”
“君珩。”
“不想讓他碰前輩是最重要的原因,至於其他的,前輩晚上便知道了。”
君珩笑了笑,話還是隻說了一半。
……
這份疑惑沒能留到晚上,當天下午君珩就被玉門真人以尋釁挑事的名義罰去了後山關禁閉。
後山的條件並不好,但君珩顯然已經習慣了。
他輕車熟路地帶著寧清去了從前他被關禁閉時找到的休息處。
坐在君珩從心海裡拿出來的毯子上,看著某隻黏黏糊糊又要蹭過來的大狗,寧清毫不留情地抬手彈了他的額頭一下。
“說吧。”
君珩老老實實地挪到寧清身邊坐好,抬手偷偷拉住寧清的衣角。
“宗門大典快來了,玉門真人在我身上留下烙印,必定會拿此事當做把柄。”
“他想讓我把長清宗首席弟子的正好拱手讓人,又怕我會不答應,為小師弟準備時必定是做了兩手打算的。”
“這後山雖荒涼,但勝在安靜,我必須趁關禁閉的這段時間內多加修煉,將那些弱點都除去,才能在宗門大典上成為第一,若是可以,我便能趁這次機會完全脫離長清宗,為我母親,為前輩報仇。
君珩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寧清隻覺得肩膀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