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係統焦急地喊著。
寧清閉著眼緩了一小會兒,再睜開眼時,堅毅與執著已經成為眼睛裡新的底色。
他重新拿起了匕首。
匕首在空中有些顫顫巍巍的。
蟲母的自我保護很強,一刀下去很難突破屏障,蟲母的身體還在不停晃動,不斷有觸手伸過來想把寧清推下去。
寧清的身體隻能勉強穩定,很難借力使力刺穿蟲母的眼睛。
手裡的匕首跟隨著已經脫力的手腕顫抖不停,匕首上還沾染著寧清掌心裡的血。
他的掌心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了,隻是這會兒疼痛無法傳達給他,即便傳達了,也會被身體裡其他的感覺所替代。
寧清回頭望了一眼。
他的戰友都還在那裡。
他必須替他們爭取到一個機會。
餘光掃過身邊,陸宴州還在下麵。
他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卻能感受對方同樣想為戰友爭取機會的意誌和信念。
寧清閉了閉眼。
拚一把。
死也好生也好,絕不能再讓蟲母安然無恙地離開!
他猛然睜開眼,調動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神力。
原先如同護盾一樣溫和地保護在他周圍的精神力被慢慢凝聚,逐漸變成了一把利劍,最後狠狠刺向蟲母的身體。
蟲母被刺痛,嘴裡發出尖銳的喊聲,下意識地就要護住被攻擊到的地方,寧清也利用了這一個空隙,用儘全身的力氣猛地把匕首刺向暫時沒有保護屏障的眼睛。
萬幸,這一次他成功了。
藥劑順著被匕首刺破的地方流入蟲母的身體,很快,那樣暴動強勢的精神力攻擊就被壓製。
寧清能明顯感覺到壓在他們身上的那一種沉甸甸的負擔感變得輕了不少。
可負擔減輕的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在慢慢流失。
手腕脫力地垂落下來,連蟲母的觸角都抓不住。
蟲母似乎是痛到極致了,在又一聲嘶鳴過後,突然猛力一甩。
寧清的身體被直接甩了出去。
輕飄飄的身體從幾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毫無遮擋地落在了地上。
身體各處都傳來一陣陣的陣痛,眼前的視野已經發黑,模糊什麼都看不見了。
“寧清!”
陸宴州……
寧清想回應,可張開嘴,吐露出來的不是話語,而是鮮血。
“轟——”
蟲母的身體往旁邊傾倒下來,巨大的觸角狠狠抬起,馬上就要落到寧清身上。
【宿主小心!】
係統情急之下私自利用權限替寧清開啟了保護屏障。
蟲母的觸角落下不再動彈,風沙忽的卷起又慢慢平息。
視野一點點變清晰,係統靠近過去,卻看到陸宴州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來到了寧清的身邊。
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寧清身上,而蟲母的觸角離他的後背僅僅隻有一公分的差距。
那是係統的保護屏障為他們爭取到的生機。
係統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趕忙飛到寧清身邊。
寧清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係統的顯示屏上,寧清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在不斷下降。
係統來不及顧太多,一頭紮進寧清的意識海,用積分兌換道具為他療傷。
而現實中。
陸宴州顫抖著手拿出了一支修複劑。
那是外出上前線時,基地會給他們分發的藥劑,隻不過隻能治愈一些比較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