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律師決定還是打電話問一問。
“這種人，讓他在外頭遊蕩，得有多少人受他欺負！”
“明白了裴總，我會告到底的。”
“再有這樣的事情，不必來問我，他如果不進去，你就可以出去了！”
裴蟄衍的聲音太冷，也太尖銳，律師後背發涼：“明白了裴總，一切都按您的交代辦。”
掛斷電話，裴蟄衍抬頭，他凝望著窗外的黝黑。
閃爍的星光落在眼底，卻聚攏不起一絲光亮。
突然，樓下開來一輛車，陳清淮從車上下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模樣生得嬌俏，滿臉膠原蛋白，像是個女大學生。
裴蟄衍一瞬間活了過來，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放大倍數，“哢嚓”一聲，一對男女親密摟在一起的照片落成。
他考慮了一夜，卻沒有把照片發給蘇七月。
簡單梳洗一番，他吃過早餐，開車來到公司。
下午午餐時間過後，他離開大廈。
助理給他預約了時間，他來到翰時娛樂。
在蘇七月公司門口，他抬頭盯著“翰時娛樂”這四個字，腳步微頓。
沒事兒子聽著太冷硬，要不要也改個名字？
“月翰時裴”聽起來就不錯。
心裡思索著可行性，在前台的接引下，他來到蘇七月辦公室。
春節過後，蘇七月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中午剛陪客戶吃過飯，她急匆匆趕回來，會見其他客戶。
“人已經到了？”蘇七月問助理。
“已經等了您二十分鐘了。”
蘇七月蹙眉：“怎麼讓人等這麼久，沒有另外預約時間？”
“裴先生執意要等您。”助理苦笑。
裴先生？
蘇七月微怔。
她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一種無奈衝天而上。
電話打不通，改預約了？
裴氏是要倒閉了嗎？總裁這麼閒？
“又來找我乾什麼？”蘇七月脫掉大衣，放下包包，走到辦公桌後。
“七月，我也是沒辦法，才以這樣的方式見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蘇七月：……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
裴蟄衍拿出手機，上麵是法院的傳票複印件。
蘇七月掃了一眼：“什麼東西？”
裴蟄衍發瘋不成，把他告上法庭了？
“這個人在地下停車場騷擾你，還險些撞倒你，我讓律師團起訴他。”
說這番話時，裴蟄衍認真地注視著蘇七月。
膝蓋並緊，兩手自然垂落在膝蓋上，看起來莫名有幾分乖巧。
蘇七月瞳孔一縮，趕緊把離譜的念頭趕出腦子。
小時時那麼乖，那麼可愛，怎麼可能像他，該像自己才對！
“隨你的便，與我無關，現在你可以走了嗎？”蘇七月無情送客，手也向門口打開，就差直白地讓他“滾”。
裴蟄衍抿唇：“七月，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了一晚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蘇七月：？？
不知道該不該說，難道就不能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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