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她覺得秦朝挺快的就適應了現代,甚至於她的朋友們也都和他很快熟絡起來。
走上前,周洲對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林桉說道:“林哥,你怎麼不去打拳?”
“我不去。”
林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不喜歡打拳。”
“我還以為你喜歡呢!”
“是森哥喜歡,不是我喜歡,我小時候就跟著我爸練過好些年的泰拳和跆拳道,柔道也都學了,現在能偷懶我就偷懶。”
“前段時間你和森哥去國外那麼長時間,我偶爾還挺懷念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
“那可不……”
林桉嘴快道:“森哥在國外的時候就喜歡念叨你,我覺得你們兩都挺掛念對方的。”
周洲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說:“是啊,你和森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記掛你們兩。”
張了張嘴,林桉想解釋不是會這個意思,可想到李延森說的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記掛我們也是正常的。”
聞言,周洲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什麼呢,我怎麼覺得你這兩天說話陰陽怪調的?”
好像有什麼想說,卻又沒有說。
林桉嗬嗬一笑,“你才聽出來啊?”
“怎麼了?”周洲不解。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說起這個,周洲就猜到肯定是林家的事情,隻是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問過林桉,也就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你和林家的事情,怎麼樣了?”
林桉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媽一直給我打電話,說我做事情太過衝動,她不願意和我爸離婚,我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不想讓我獨立分出去,這件事現在就這樣擱置著了。”
其實他可以猜到幾分事情的大概。
無非是因為他現在和李延森的關係好,所以才想著讓他為林家多拉些生意。
何況有周洲在,林家更是不想讓林桉脫離了家族的掌控。
周洲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那你該怎樣做?”
“怎樣做都是錯的,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但我已經將我大部分的資產都轉移到了森哥名下,錢都是用他的賬戶開的。”
林桉也不想這樣避著家人,可他的家人,從來沒有想過為他好。
有件事,是他難以言說的痛。
他成年的第二周高考完,他爸給他預約了個醫生,說是給他檢查身體,後來說他的身上有些問題,便讓他做了個小手術。
那手術不是其他的,而是結紮。
雖說結紮以後還可以疏通,可親爸對他的心思可見一般的歹毒。
偷聽到消息的林桉終於心死,對這個家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兩人聊了會,李延森就走了過來。
他剛打完好幾套拳,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
看到周洲醒來,笑著問:“昨晚熬夜了?”
“刷了會視頻。”
周洲解釋了下,“最近看到到處都是不好的新聞,心裡有些不安。”
“怕什麼,你有那麼大一個莊園,地下還有配備的生活場所,就算大雪封山你也不需要擔心吃喝問題。”
“今年會下雪嗎?”周洲好奇。
“雲城每年都會下雪,隻是下的不大,但山上的氣溫要比市區低一些,雪也會下的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