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說完,又看了秦朝一眼。
她遲疑了下,但還是問道:“我到時打算去看看伯母,你有沒有家書想要帶給她的?”
秦朝聽到她要去看母親,頓時也高興起來。
說道:“那小洲能不能等等,爹他肯定有話想要和母親說,我讓他也給母親寫一封信。”
“當然可以,我反正也沒什麼事,你到時把信寫好了給我,我帶給伯母。”
聽到這話,秦朝心裡暖暖的。
他緊握著周洲的手,輕聲道:“小洲總是為我考慮的多,我回去的時間短,確實很愧對母親。”
說完,他又垂下眼簾。
“從我進入軍營裡,母親就為我擔驚受怕,若不是為了陛下打消對秦家的疑心,母親原本是可以隨軍了。”
軍營裡也有單獨為主帥和副將家人安排的住所,因為秦明之自己不用,其他副將也就學著他都沒用這個權利。
他們不用,不代表他們不想家人。
在每個流血生命垂危的難熬夜晚,他們心裡都特彆思念家中妻兒和爹娘。
想到那些,心裡就難過的不行。
尤其是新兵說的那些話,似乎將他們十幾二十多年的努力都說的尤為可笑。
朝廷做了些什麼?
那麼多年了,百姓的眼睛難道真的全然看不到?
聽著秦朝的話,周洲伸手握住他的手。
“彆難過,那些百姓都是受到了謠言的傳播,而且他們很多都是故意派來搗亂的,你更應該做好自己。”
“我都知道的,隻是想想都覺得心裡難過。”
秦朝說著,又看向周洲,“小洲,你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有時間?”
“這些天確實沒什麼事,你是不是有事想我去做?”
兩個人之間不能說有多默契,但通過秦朝說話的語氣,還是可以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今年大雪天實在太冷,之前的棉花和棉被你能不能再弄一些,舅舅想要做這方麵的生意。”
“倒是沒問題,我到時問問伯母需要多少,到時去進貨就成。”
“母親的意思是先將那些棉被賣給那些有錢的人家和鄰國的富貴人家,到時你也可以弄些很一般的棉被,我們賣給那些窮苦些的人家,價錢也可以低些。”
雖然已經過年,可今年冬天實在是冷,秦朝覺得第二年的天氣可能會更冷,所以現在做好準備也是有必要的。
周洲當然知道棉被是有一些沒有那麼好的,隻是費些時間,倒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答應了。
見時間已經不早,秦朝有些不舍得對她說道:“小洲,你先回去吧,軍營裡還有言官在,我擔心他會亂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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