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趔趄的往前走了兩步,迅速的想要甩開林慕年的手。
可男人力氣大的很,周洲竟然沒有甩開他。
林慕年的眼神裡全都是溫柔,隻是那溫柔看的周洲頭皮發麻。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可林慕年的手卻越收越緊。
“周洲,你真的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
“林慕年,你鬆開手,這是警察局!”
周洲說著,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林慕年,“再不鬆手,我就喊人了!”
“你彆生氣,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林慕年像是老朋友般開口,又有點兒委屈的看著她,“我也隻是想要和你好好說話而已,你對我不需要有那麼大的敵意。”
見他這樣,周洲越發覺得惡心。
想到林桉被他一家人害得那麼慘,周洲的眼神裡全都是涼意。
“我和林哥是朋友,所以我們不做仇人就已經是很好的了,林慕年,我不管你在想什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之間連朋友都不是,更不會有其他關係。”
“你覺得林桉可憐,難道我就不可憐?”
林慕年鬆開手,眼神裡是止不住的恨意。
“要不是林桉的母親,我媽不會死,什麼報道上說我媽是我爸最愛的人,那些都是假的,林桉的媽媽才是我爸喜歡的人,也是他嗬護著長大的白月光。
他們背地裡裝無辜,可要不是我爺爺強硬的將公司給我繼承,我早就被踢出去了。
那麼多年,你以為我在林家過的日子有多好嗎?”
“那林桉和你搶過什麼嗎?”
周洲突然問。
林慕年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想也不想就說道:“不是他不想搶,是因為爺爺的遺囑裡,所有東西都會留給我,他沒有辦法才離開的。”
“我不知道你們林家的事,但我相信林哥的人品,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搶你們林家的公司。”
聞言,林慕年隻是冷哼。
偌大的一個公司,他才不信林桉會無動於衷。
一個人沒有去爭,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和資格。
林桉總覺得自己可憐,可他又好到哪裡去?
他的外公外婆告訴他,媽媽的死不是意外,是他父親想要接他白月光進門,所以才這樣做。
早在他們結婚之前,父親和他的白月光就在一起,還給他看了照片。
要不是有這些證據,林慕年也不會那麼恨。
林桉好歹有父母陪著長大,隻有他,從小沒有媽媽,沒有體會過母愛。
不恨?
他怎麼會不恨?
周洲不想參與林家的那些事,畢竟她和林家又沒有什麼關係。
可看著林慕年那滿腔的恨意,周洲真誠的提出意見,
“你要是真的那麼想知道以前的事,就彆聽你身邊的人說什麼,找個信得過的人去調查,以前的事情肯定會有證據,找到證據不就真相大白了?”
林慕年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緊抿著唇,說道:“我相信外公外婆和舅舅,也相信爺爺的良苦用心。”
“你看,你自己都不願意去找尋真相,又指望誰幫你?”
這話說完,李延森匆匆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