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盛事,幾乎吸引了玄天宗的所有人,除了極少數的某些高層未曾露麵。
九大洞天的首座依次入座。
道崖掌座是一位青衣隱士,名魏央,左眼眉心帶著一顆痣,他坐的席位比其他人要高出一截。
忘情穀掌座是一位白發女子,容顏未老,卻生出三千白絲,整個人有一種清冷之意,仿佛已斬斷了七情六欲,她叫明雪。
七絕天掌座是一位紅發中年,體型健碩,身高足有兩米多,雙手貼膝,正襟危坐,器宇軒昂,看起來像一位體修,名為皇甫賀。
璃陽洞天洞主是一位自戀且吃貨的佳人,會場上還在嚼著櫻桃,照著鏡子,她叫練紅塵,實則戀紅塵。
說起練紅塵,頗有些來曆,昔年曾是一座大教的掌教之女,得寵的千金,後來那座大教遭遇了滅頂之災,她被玄天宗上代宗主搭救,收為弟子,時光荏苒,轉眼已過了七十載,在玄天宗,她是宗主親傳,依舊享受著大小姐的待遇,滅宗之禍未能改變他的性子,她的天真仍在。
清心洞天的洞主也是一位女子,手持拂塵,身穿道袍,儼然是遁入道門之人,無紅塵名姓,唯有道號——淨塵子,女扮男裝,頗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斷月峰峰主名薑嶽,烈炎洞天洞主林炎,五行峰峰主陳無心,天劍峰峰主名周牧。
九大洞天內門外門加起來,足有七八萬人,會場之上人頭攢動,十分熱鬨。
“江辰還沒到嗎?”
清心洞天,韓夢兒在整個會場以神識四掃,都未能洞察到江辰的氣息。
“也許他不會來呢,來了也參加不了。”穆清靈語氣清冷,直言不諱。
“來看熱鬨也行啊。”韓夢兒捧著臉,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隨著一位元嬰長老的宣布,武鬥擂台賽之爭,已經拉開序幕。
按照慣例,由上屆排名末尾的天劍峰率先登場,挑戰排名第八的五行峰。
兩位築基巔峰登台,掀起了激烈的爭鋒。
而此時,另外五大會場,五名執事都不約而同地焦頭爛額。“這個江辰是誰?他娘的一下子報名了五項,怎麼給他安排出場時間?”煉丹大會的執事怒罵,氣得臉紅脖子粗。
“江辰?我聽說闖入通天塔第十三層的人也叫江辰,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身旁的結丹期隨從咕噥了一句,使得這名執事神色大變。
“我與他們商量商量吧!”
這位元嬰執事傳音給另外四座分會場,收到了回應,要把江辰的參賽時間拉開次序,以煉丹,煉器,傀儡,陣道,符籙的順序排列。
“江辰——人到了嗎?速到煉丹大會來,一炷香之後,視為自動棄權!”
一道聲音響徹雲霄,伴隨著一道狼狽匆忙的身影,江辰姍姍來遲,甚至還沒找到煉丹大會的位置,在擂台旁四處張望,引得眾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瞥著他,都忽略了精彩的擂台賽。
“老大,右邊直行!”觀眾席,一位小胖子指了指一個方向,呐喊道。
江辰這才轉身,一路狂奔而去,剛到就被執事嗬斥了一頓,才匆匆入場。
人已到齊,裁判開始宣讀“第一組,江辰,馬小玲,葉開……煉丹大會共分為三關,第一關,識靈藥,擺在你們麵前的,是一些麵目全非的藥渣,請寫出所有藥材名稱。失誤不得高於三種。”
一張褶皺的黃紙,一堆黑褐色的煉藥殘渣,擺在九個人麵前的桌子上。
有些選手已經開始皺眉,他們隻能通過氣味來判斷,而這些藥的氣味混在一起,幾乎都串味了。
“時間一炷香,請自行把握。”
隨著裁判的一聲提醒,眾人陷入緊張的忙碌中,一個個都將鼻子貼在桌麵上,努力嗅著,江辰卻隻是淡定地用眼睛看去。
每種靈藥的藥渣,形狀,顏色,味道,密度,都有所不同,哪怕僅靠混在一起的一點點渣子,行家也能做出區分。
江辰可是在靈藥園待了整整一年,熬藥煉丹,是他的日常功課,辨彆其根源,隻是入門課程。
他沒有將鼻子貼上去,隻是用手指將這些藥渣輕輕撥開,一看,二探,三聞,四嘗。
如果前兩個步驟已經得出結論,後麵的兩步就可以直接省略。
僅僅一眼看去,他就認出了六七種,撥開之後,又認出了五六種,最後抬起手指粘上的幾粒藥渣聞了聞,最後幾種也確認無誤,一炷香剛燒了個頭,他便開始在紙上筆走龍蛇,一眨眼答題完畢,便即刻交卷。
“噗……”裁判一口茶還沒喝完,就全部噴了一地,難以置信地瞪著江辰,沒有說話,一把拽過了那張紙,看完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好,你可以先去準備第二關藥性考試了。”裁判沒有多說,省得影響了其他人的測試。
江辰轉身準備下場,然後“咯噔”一下猛然停住!
麵前一位俏麗的美女與他不足一尺之距,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韓夢兒豎起兩隻手像隻小貓,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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