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回到辦公室,指尖輕叩桌麵,一下一下,節奏分明,那敲擊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緊繃的心弦上,透著難以察覺的緊張。她的目光中隱隱帶著憂慮,吳老板的詭計多端在她心中投下一片陰影,仿佛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讓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蘇棠將全部精力投入到項目的推進中,每一個細節她都反複確認,眼睛緊緊盯著文件和數據,像是要把它們刻進腦海裡,力求完美。她像一台精密運轉的機器,高效而冷靜,不允許出現一絲差錯,周圍同事偶爾的交談聲在她耳中仿佛都被自動屏蔽。
然而,平靜的表麵下暗流湧動。吳老板並未死心,他蟄伏著,等待時機,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那隱藏的惡意仿佛能透過空氣傳遞過來,讓人隱隱不安。他暗中聯係了蘇棠項目中的一個小供應商——提供特殊塗料的宏達公司。宏達公司的規模不大,但其提供的塗料對蘇棠的項目至關重要,短期內很難找到替代品,這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埋在了項目進程中。
金錢的誘惑下,宏達公司的老板答應了吳老板的條件,悄然更改了塗料的成分配比。幾天後,塗料送到了蘇棠的項目工地。工人們開始施工,但很快,問題出現了。新塗上去的塗料顏色與之前樣品不符,那顏色偏差就像一塊汙漬在潔白的畫布上格外刺眼,而且乾燥後出現細小的裂紋,像蜘蛛網一樣爬滿牆麵,根本無法達到項目的要求。
消息傳到蘇棠耳中,她立刻趕到工地,工地上機器的轟鳴聲和工人的嘈雜聲似乎都在訴說著問題的嚴重性。她看著牆麵上觸目驚心的裂紋,那些裂紋像是無數條小蛇在牆上蜿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窖,冷得刺骨。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批塗料如果不能及時更換,整個項目的工期將會被嚴重延誤,造成的損失將無法估量。
蘇棠立刻聯係宏達公司的老板,她緊緊握著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然而對方卻閃爍其詞,電話那頭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拒不承認塗料有問題。蘇棠心中明白,這肯定是吳老板在背後搞鬼。時間緊迫,她來不及追究責任,隻能立刻著手尋找新的供應商。然而,這種特殊塗料的供應商本來就少,再加上蘇棠的項目對塗料的質量要求極高,她打電話聯係供應商時,聽筒裡傳來的大多是拒絕的話語,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替代品。
焦慮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蘇棠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沉甸甸的。她看著項目進度因為原材料問題而停滯,團隊成員也開始人心惶惶,辦公室裡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那沉悶的氛圍像是有實質的重量,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巨大的壓力讓她感到身心俱疲,但她仍然強打起精神,繼續聯係供應商,一遍又一遍,然而得到的回複都是令人失望的否定。
“蘇小姐……”何設計師走到蘇棠身邊,腳步很輕,仿佛害怕打擾到她又不得不靠近。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無奈:“我聯係了幾家相熟的供應商,他們都說……”蘇棠深吸一口氣,那呼吸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沉重,她努力保持冷靜,“我知道了。”她揉了揉眉心,手指觸碰到皮膚的感覺是那麼的疲憊,然後疲憊地閉上眼睛,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壓抑的氛圍。
電話那頭傳來傅霆琛低沉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能穿透聽筒直達她的心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棠棠,還好嗎?”蘇棠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手機的外殼傳來微微的涼意,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語氣儘量平靜地將項目遇到的難題告訴了傅霆琛。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那短暫的沉默像是時間停止了流動,隨即傳來傅霆琛堅定而溫暖的聲音:“彆擔心,有我在。”簡短的四個字,卻像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撫平了蘇棠心中的焦慮,那股力量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吹過她冰冷的心湖。
她抬起頭,看到傅霆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他的身影像是一道光出現在門口,他大步走過來,腳步沉穩有力,將蘇棠輕輕擁入懷中。蘇棠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和力量,他衣服的質感摩挲著她的臉頰,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仿佛煙消雲散。傅霆琛輕輕撫摸著蘇棠的頭發,他的手指溫柔地穿過她的發絲,語氣溫柔而堅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捧起蘇棠的臉,深邃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意,那目光像是深邃的湖水能把人淹沒,“相信我,我們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蘇棠看著傅霆琛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和踏實。她點點頭,眼眶微微濕潤,眼睛裡像是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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