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一邊毆打、肆虐著她,一邊說一些不堪的汙言穢語,卻遲遲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甚至,像是為了最大程度泄憤一般,除了最開始阻攔女子的逃跑,後來他沒有用上多餘的武器。隻是用身體先天的優勢,進行絕對的暴力。
而那女子,不知為何的反抗,已經是她的勇氣極限,此刻麵對那如山嶽般壓迫而來的男人,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王景的耳中。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他心中的每一寸柔軟。
自從進入新世界以來,王景殺過的怪物、玩家不計其數,可卻從未有一刻,像如今一般感到莫名難堪的情緒。
他知道,那是對於犯罪、對於暴力無法反抗的羞愧,對於無法拯救更弱小存在的無力。
空氣中遲來的彌漫開來的血腥味……他仿佛無比享受著這種掌控生死、踐踏尊嚴的權力遊戲,更何論,對方本就膽大包天,竟然試圖傷他!
王景隻是一眼便不忍再看,可誰知,雲淺淺想讓他看的,卻不是眼前的殘暴畫麵。
雲淺淺的雙手直指,隻見原本在挑戰狀態下都不露血條的nc,頭頂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條閃爍的血條,鮮紅色的顏色仿佛在昭示著什麼。
這是……
【弗蘭·艾丹lv60】
修煉層次:小乘
主城:羅布薩城
職位:羅布薩城第六軍團城外軍團第三小隊士兵
……
“……這是什麼意思?”王景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努力睜眼閉眼幾次,方才不可置信地問道。
“nc變boss了?”
王景從未遇過如此情況,眼前頗為荒謬的一幕直讓他喉嚨裡乾澀不已。
在他的印象中,這些nc往往都是高高在上,且全部為不可攻擊狀態,即使他們想要冒犯都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客觀事實。
他們無法攻擊nc,可nc對他們,卻不是完全不可攻擊的。就如同剛才一般,如果不是中間出了意外,隻怕那nc真的會要了他們二人的性命。
正因如此,在所有人中,才會有個共同的觀念——彆得罪nc。
可……現在nc的頭上出現了血條,如果他理解無誤,那這就代表……
“他是可被攻擊狀態。”
“我們可以殺死他!”雲淺淺肯定的結論道。
王景和雲淺淺的目光迅速交彙,各自神色不明。
王景好似若有所覺,卻依然覺得十分詭異,他聽到了自己懷疑的疑問,“你……”
“什麼意思。”
雲淺淺正色,微微抬眼。
不知何時,失去親人的悲傷、被背叛後的崩潰,在她臉上卻再也看不分明。
隻是堅定,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看著王景,一字一句道:“我是說——”
“王景哥哥,你不是……有任務嗎?”
任務?
雲淺淺脫口而出的話語,宛若一記重錘,敲打在他的心上。他頗有些驚詫地看著雲淺淺,倒不是說雲淺淺這話給他多大啟發。
他隻是不知怎麼忽而覺得……毛骨悚然。
雲淺淺像是生怕說的不夠一般,繼續道:“王景哥哥,你不是說……你的考核任務便是……殺一個城中的nc嗎?”
“這可能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任務!
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想到他的任務!
王景一瞬間隻覺頭皮發麻,他喉嚨乾澀,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
雲淺淺沒有回答,隻是雙手比出姿勢,那是戰鬥的姿態。
她還在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的導師是什麼人,不過你手裡好幾個得意技能應該就是出自於他手吧。”
“如果我們這次完成他的任務,那一定會獲得有更加強的技能。”
“若不然的話……王景哥哥始終下不了決心,沒有機會的話,遲早會落於人下的。”
“……”
雲淺淺沒有說下去,王景卻不得不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緊握手中的劍柄,劍尖輕點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響,艱難地開始思考。
是。
這就是一直困擾他的瓶頸。
這個依靠實力為尊的世界,技能才為王道。
打怪爆技能書固然是一種獲得技能的模式,不過基於現實,大部分的技能來源,還是依靠nc的傳授。
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導師教授,等級越高,接受的技能便可能會越強勁。
可他的導師……
他看不明白。
隻是被分配的現實如此,他又陰差陽錯地完成了任務。隻能被動地接受奇怪導師的所有任務,完成他的安排,即使再不合理,這都是必須的要求。
隻是這次,亓越的要求實在太過離譜,當他的要求出現在任務欄中,王景一直刻意不去想,可卻難免總是忍不住地煩憂在心。
他無法完成,他本可以假裝那任務不存在。可如今雲淺淺的一句話,忽而之間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讓他的思想再也抑製不住滑坡。
雲淺淺說現在……機會就擺在他的眼前。
戰勝nc,完成任務的機會,就在王景的麵前,可能就這麼一次了。
有那麼一瞬,王景甚至都認為這會不會就是命運的安排,亦或者是……亓越冥冥之中能夠預見些什麼。
所以才會要求他如此決定行事。
空氣中突然彌漫起了一股不尋常的緊張感,王景隻覺得沉悶不已。
可……
王景還在猶豫,劍尖微微顫抖,映出他緊鎖的眉頭和眼中複雜的情緒。
這件事讓他十分為難,完全違背了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