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黑衣人見餘慶態度如此隨意,竟似不曾將自己放在眼中。
登時目光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好個狂妄的小子。”
“也罷,你狂妄的時間,也隻剩下現在了。”
話音落下,黑衣人上前一步,伸出左手,直抓向餘慶麵門。
而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渾身氣息狂湧,餘慶身後,卻有一人猛然抬頭,麵色一變。
他率先一步出手,攔在了餘慶身前,一掌轟出,正與黑衣人左手相撞。
轟!
一瞬間,低低的爆鳴聲從兩人之間穿傳出。
出手的兩人都是絕頂強者,隨意一招,都是將足以斷嶽分山的恐怖威能凝聚在方寸之間。
饒是如此,雙方交擊的那一刻,恐怖的威壓卻依舊難以遏製的傾瀉而出,驚得後方雲煙塵等一眾強者麵色大變。
在這威壓之下,他們仿佛被按在椅子上一樣,甚至都無法起身。
隻有一邊的餘慶還麵不改色,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出手之人,正是李先柏。
方才給餘慶遞刀的也是他。
之前這活都是小鯉兒來做,現在小鯉兒不在,李先柏很自覺的客串了起來。
但他此刻麵色難看的盯著黑衣人,渾身強橫氣勢湧動,似乎有些驚訝和震怒。
黑衣人看著李先柏,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不愧是行走大人,居然在一邊冒充侍從,是我小看你了。”
他是囚天域之人,按理說見到李先柏這位域外行走,本應第一時間就認出對方。
而剛剛餘慶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而李先柏跟個隨從一樣低眉順眼的站在後麵。
黑衣人自然就下意識忽略了這個“隨從”。
畢竟他得到的情報,是餘慶被域外行走李先柏收為傳人。
你看這事稀奇的嘿。
弟子坐著師尊站著。
就算他見多識廣也是頭一回見識,一時間還以為是李先柏小心謹慎,用這種方式隱藏自己,以保護餘慶的安危。
李先柏自然不知道對麵的想法。
但他在對方出手的那一瞬間便認出,這黑衣人所用的,是囚天域的功法。
而且還是核心傳承的其中一種,不是囚天域內地位極高的,都沒有資格修行。
用的是囚天域功法,修為高深,如此人物,十有八九是囚天內域的高層人物,但身為域外行走的李先柏卻沒見過此人。
而此人看樣子又是來殺餘慶的,這讓李先柏如何坐得住?
隻是一眨眼,他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是哪位長老派你來的?!”
李先柏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