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
“姐、姐?”
“對嘍!”路禾笑開,獎勵了兩大勺。
剛才還嫌棄的路慧,這會兒看的很是新奇。不止她,還有路溪和張桂,都圍著看路禾如何引誘小包子說話的。
正看的樂嗬,響起一道有些尖利的叫聲:“你在乾什麼!”
路禾舀肉糜糊糊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
終於回來了。
再不回來,她就要教路安柏叫爹、奶和大伯娘了,反正就是不叫娘。
李蘭快步走過去,一把抄起路安柏後退兩步,滿臉戒備:“你在乾什麼?”
路禾無辜的眨眨眼:“教安柏說話呀。”
李蘭氣的嘴唇顫了顫,剛要發作,就見從主屋裡出來吃飯的路奶奶說道:“他也該學說話了,這是好事兒。”
李蘭這下不光嘴顫了,手都在抖。
這幫人……
這幫人……
教她兒子說話,叫的第一聲,竟然不是她這個辛苦懷胎十月,才生下她的娘!
而是叫路禾那個處處跟她作對的小賤人姐姐!
他們還覺得是好事兒!
這算什麼好事兒!
要搶走她的兒子,跟他們沆瀣一氣嗎?!
就用一碗不值錢的肉糜玉米糊!
李蘭氣的腦袋發暈,她白著臉,喪失語言能力,抱著路安柏轉身就回屋了。
門關上,路安柏還在扭頭看外麵,小嘴一動:“姐、j……”
李蘭眼圈一紅,眼淚刷的就掉了下去。
她哽咽道:“叫娘。柏兒,我是你娘啊,叫娘。”
此時的她滿心悲憤,卻沒想過,為什麼路禾能用一碗肉糜玉米糊,引得路安柏說話。
她待了他這許久,卻還不會說話。
能因為什麼?
無非是她從沒教他,明明已經一歲半了,卻愣是除了哭,和啊,其餘一個字兒沒學會兒。
院子裡路禾聳聳肩,心說李蘭估計要十天半個月睡不著覺了。
也不知道肚子裡那個,會不會有事?
這麼一想,她有些愧疚。
明早給母子倆都煮點肉糜玉米糊補補?
那天之後,隻要路禾在的地方,李蘭就抱著路安柏躲的遠遠的。
看的路禾很是好笑。
果然,針隻有戳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不過看她那活力四射的樣子,想來肚子裡那個應該挺好的。
月末,路爺爺獨自回家,帶回了二兩半銀子。
“原本有三兩半,我給老三留了一兩。這三兩半銀子,其中一半兒,都是賣煎餅的錢。我和老大老二做零工,三個人加起來,才和賣煎餅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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