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墨無語:“我是沒有,可我也不是那什麼的兒子不是?我爹那兵符還在手裡呢,我敢要彆的嗎?”
“先為君臣,後為父子。”
羅雲墨噎了一下,總覺得這人在一本正經忽悠他這個做表哥的。
家裡她姑姑也有傳信,說的分明是岑靜幀自己不想要……討了個王爺和一塊兒不咋地的封地,為此上頭那位還氣的幾天吃不下飯。
岑靜幀笑了下,看出他的想法:“他氣,可有罰我?可有攔了我?”
羅雲墨:“……”
過程裡可能有,但岑靜幀能好好的坐在這裡下棋,可見那罰和攔,都是做做樣子。
他心中一驚,明白好友的意思了。
三年前當今聖上可是相當喜愛這個兒子的,說是偏愛都不為過,可……
岑靜幀好笑的用食指點了點太陽穴:“你該轉換下思維了,這裡是祁京,不是北城邊關。”
那裡也許有勾心鬥角,卻都是真刀真槍,拚的是刀劍血性和功勳,祁京拚的是誰心黑。
否則他怎麼就在被召回京的路上,被暗殺了呢?
“所以,你就找個地兒躲清閒去了?”羅雲墨滿臉不可思議。
“不然呢?”
他上麵兩個兄長,一個先皇後出的嫡長子,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丞相府出來的貴妃生的二皇子,讓他留在祁京爭太子之位鬥個你死我活嗎?
迄今為止,他對那個位置,又沒興趣,不過是被各方架在那裡而已。
他母後又何嘗不是,記得小時候母後經常盯著他的臉歎氣,說怎麼就不是個公主呢?
可見他這個三皇子的身份,有多麻煩。
羅雲墨眼睛轉了轉:“你能想法子把我帶上不?”
岑靜幀挑了挑眉。
羅雲墨苦著臉道:“我娘又開始給我相看了。”
岑靜幀抿唇笑了下:“你年紀到了,該成婚了,若不是非要跟我去北城,現在應是已經有妻有子了。”
聽他這麼一說,羅雲墨不乾了:“我隻比你大兩歲。”
岑靜幀:“我十八。”
而羅雲墨已經二十及冠了,哪怕相看的晚的,這個年紀也該訂婚了。
“你就說帶不帶我吧。”不帶他可就要鬨了。
岑靜幀:“……”
他歎了口氣,覺得眼前這表兄隻長個子不長腦子:“放心吧,你婚事順利不了,我的也一樣,這兩三年,怕是成不了,不用急。”
而且越早躲出去越清靜,若不是年關將近,他已經早早啟程去青州安頓了,如今隻能等到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