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一下子就被氣笑了:“你當我樂意過來!要不是真出了事,誰要跑這一趟!讓你去叫就快去!否則真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不起!”
路禾三人穿過小廚房邁進前麵大堂,看見來人,皺了皺眉:“秀春?”
秀春看到她,當即問道:“路安柏路安鬆可來過?”
“嗯?”
路禾被問的一愣,摸不清楚狀況:“他們不是在青州嗎?”
“出走了,你就說來沒來過!”秀春心中的鬱火真是快要冒出來,對著路禾也裝不出好臉色。
路禾眉頭瞬間皺起:“出走了?還是人丟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秀春一看路禾的反應,心下有了數,轉身就走:“那便是沒來過了。”
眼看著她已經跨出店門,路禾卻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當即冷了臉。
“站住!回來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聲音不算高,卻帶著不容置疑,語氣也很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真的生氣了。
秀春被冷不丁的喝聲驚了一跳,站在原地下意識回頭。
表情是受了驚的慌。
路禾麵無表情重複:“回來,說清楚怎麼回事。”
秀春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平日裡對主家和順,實則囂張,遇見比自己更囂張的,立刻就和順了。
她轉回身邁進鋪子,開始敘說事情原委。
路安柏和路安鬆兩個人沒住進孟府,而是住進了路宅。
白天路清去學堂,家中隻有孟心婉和秀春,外加一兩個院子裡灑掃的婆子。
青州不比三稻村,大門一關,兩人哪裡也不了,就在院子可勁的鬨騰。
“姑爺帶兩個侄兒回去,又忙於課業,無暇管理,小姐便給兩個小公子布置課業,可兩個小公子哪裡是那坐的住的,課業完不成不說,還見天兒的鬨騰。”
“我家小姐喜靜,這段時間被鬨騰的吃不好睡不好,哪怕如此,也並未多苛責。前兩日我家夫人身子不適,不得已小姐回去侍疾小住兩日,特意將我留在宅子裡看顧兩位小公子。”
“可從小姐走後,他們兩個卻越發鬨騰,我不過說了幾句,他們便罵我狗眼看人低,轉天就自己跑了!”
當然,她沒說的是,路宅裡侍候的下人,都是孟府帶過來的。
對著路清那是千好萬好,可對待路家其他人,那是哪哪都瞧不上,對待知事的大人,不敢怠慢,可對待兩個調皮鬼,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可以說,這段時間路安柏和路安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貓嫌狗憎。
整個路宅裡但凡能喘氣的,就沒有沒罵過他們兩個的。
但這時候,秀春也不可能把這些說出來,
況且在她眼裡,若是他們乖巧聽話,他們這些下人自然也不會怠慢,可那兩人討厭得緊。
就是鄉下的野小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路禾聽後沉默了下,沒心思計較彆的,隻問:“確定是他們自己走的?”
秀春答的非常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