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不同,心中所想亦有不同。
與其說他疑惑‘讀書為何?為何做官?’,不如說他在思考‘為民做些什麼,如何改變當朝的現狀’。
“老黃曆了,我自己都忘了當初想些什麼,父親倒是還記得清楚。”
“就是!”文老夫人嗔道:“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能和我聊聊貼心話的,少說你們那些大事!”
文老和文琮景立刻閉嘴,路禾暗笑,還沒看兩秒熱鬨,就聽文老夫人問她:“禾丫頭出落的這般標致,可有婚配?”
路禾目光一凝,又來?
她搖頭:“沒有,不過我與家中父母已經商量好,十八歲之前,不談論婚事。”
“這是為何?”
路禾露出靦腆的笑了笑:“一來,想在家中多陪陪父母和幼弟。二來,家中鋪子生意還需要我。如今家中幾個鋪子都是我在管,爹娘也不想要,我若嫁人,他們會將鋪子當做我的嫁妝。”
“我想著等過上幾年,我爹爹能夠接手,我也就可以帶著嫁妝嫁人了。”
文老評道:“你就不怕為他人做嫁衣?”
路禾笑了笑:“師祖說笑了,我當初想要經商,無非就是想讓家裡人衣食無憂,日子過得和順,若計較這般多,當初莫不如一直窮下去。”
“倒是大氣。”
路禾又淺淺笑了一下,未應聲。
她對自己真心對待的家人,沒有掌控欲,
若是要他們因為這些在她麵前卑躬屈膝,又何談家人。
他們家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又不是這些根基深厚的大戶,還要講究一個等級分明。
將來路家也許會發展成那樣,但現在還不是。
不知道人年紀大了,是不是都愛做媒,文老夫人又把話題扯了回去。
“便是不想過早成婚,婚事也可以先定下來啊。”
“禾丫頭對夫婿有什麼要求?跟師祖母說說,我在祁京好好給你尋尋。”
路禾眉心跳了跳,這份熱情讓她無法拒絕又絕不可能應下,隻好求助的看向文琮景。
文琮景低頭喝茶,裝作沒聽到。
攔了她的,就該念叨他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於是路禾詳詳細細給文老夫人描述了一下何為理想型夫君。
“師祖母若是這般問的話,我便說上一說,師祖母可要好生幫我留意。”
“行!你說!”文老夫人覷了一眼文琮景,臭小子,你學生比你省心!
很快她就發現快樂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