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路禾鬆了口氣,她就說,樂器那麼多,怎麼可能全部了解。
文琮景:“常見樂器,至少了解十種,不常見的,至少了解二十種。”
路禾:“……”
感覺這個數量,和‘全部’相比,竟然可以接受是怎麼回事?
這一遲疑,就錯過了拒絕的機會,文琮景已經開課了……
邊聽邊學,勾勾巴巴彈了幾下弦,還挺上癮。
講課、休息、講課、休息,不知道過了多久,岑靜幀過來了。
文琮景看見他沒說彆的,揮揮手:“回吧,開始學樂了。”
岑靜幀:“……”
才教了一天棋,就下崗了!
他頓了頓,沒走,在路禾身邊坐下。
“我也許久沒聽過老師的課了,與小禾兒一起聽。”
聽著聽著,變成了岑靜幀帶著路禾彈,文琮景這個講課的,下崗了。
路禾迷失在彈奏裡,岑靜幀彈一個音,她便彈一個音,玩兒的不亦樂乎。
見她感興趣,岑靜幀教的更加賣力,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未曾落下。
一曲彈完,路禾興衝衝的問:“這首曲子感覺不是很難,又很是好聽,等我多練習幾次,應是也能彈出個模樣來了。”
“師兄,這首曲子叫什麼?”
岑靜幀低緩回道:“知我意。”
這曲子路禾之前未曾聽過,然而這三個字卻讓她想到了‘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這句話。
其中的繾綣深情,細密綿長,不可忽略。
路禾心裡打了個突,眼睫也跟著顫了顫,愣是沒敢抬頭去看身邊男人的神色。
怕看到虛假,更怕看到溫柔深情。
她裝作感興趣的將手落在琴弦上,輕輕撥弄,似是對這名字,對剛才的曲子,毫無想法。
“學的第一首曲子,名字定要記住的。”
“聽說彈琴彈心,才能頗得意境。聽這名字,倒不是我能體悟的。”
“況且這曲子對於我這個初學者來說,還是有些太難了,師兄不如再教我一個簡單的吧。”
前一句還說簡單,後一句就變成了難,具體是曲子難,還是人讓她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岑靜幀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又教了一首。
這一首比之《知我意》,確實簡單不少。
談到後半段,就連路禾這個新新手,都能抓住些調子,連彈兩指了。
這種進步讓她心生歡喜,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