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鳴珂乃前朝大學士,酷愛畫作,自己也是無意中得過一幅。
當年她無意中救過一個書生,書生為表感激,特意送給她的。
可她卻欣賞不來這些,一直壓在箱底。
這次來京,為裝裝樣子,便帶了一箱子名玩字畫,這幅畫也放在了其中。
顧嫣心想,顏輕輕可能是結交顏家的一個途徑。
稍一思索,便開口說道,“沈鳴珂的《春日行》無意間落在我的手中,然而,我沒有顏姑娘的才學,便是日日欣賞,也品不出其中意境。”
“這幅畫放在我手中,有些暴殄天物……顏姑娘若是喜歡,我便送給顏姑娘,也不算埋沒了這幅畫!”
顧嫣將話說得雲淡風輕,顏輕輕卻激動無比。
本該無功不受祿,但這是沈鳴珂先生生平最為得意的畫作,她心心念念了多年,怎能不心動?
顏輕輕猶豫不決,內心無比掙紮。
顏霽風自是知道妹妹的心動,妹妹難得有喜歡的東西,如今有此機會,定然十分歡喜。
“那在下便帶家妹謝過顧姑娘了!”
顏霽風直接替顏輕輕做了決斷,不管顧嫣是真的善意,還是彆有所圖,但他實在不忍見妹妹的失落。
何況,一直聽父親提起顧將軍,說此人光明磊落,想必顧姑娘也會傳承家風吧!
聽到哥哥的聲音,顏輕輕也點頭道謝。
二皇子一直湊在顧嫣身旁,時不時輕聲同顧嫣說幾句話。
在外人看來,二皇子與顧嫣相談甚歡。
一旁的陳蓉蓉心中滿是嫉恨,表哥都沒跟她說幾句話,眼神都沒分給她。
以往,表哥雖然並不是很熱情,但總歸會跟她站在一起。
她一直以未來二皇子妃自居,在貴女中頗有地位!
如今,都是顧嫣這個狐狸精勾著表哥,讓她顏麵儘失!
都是這個顧嫣,要不是她,表哥怎會如此?
她的臉上透著狐媚之氣,陳蓉蓉恨不得撕爛她的那層皮。
但當著表哥的麵,她可不敢。
她靈光一閃,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顧嫣一直沒展示,既沒有作詩,也沒有繪畫。
又長在南疆那樣的荒蕪之地,恐怕什麼都不會吧!
她心生一計,“顧姑娘居然能有《春日行》這樣的藏畫,想必學識一定淵博,怎的顧姑娘也不展示一番?”
陳蓉蓉的笑中不懷好意。
顧嫣本不欲理會,但陳蓉蓉身旁的女子也添了一把火。
“不會南疆貧瘠之地,顧姑娘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吧……”
顧嫣本想一會兒表演個琴,但既然他們這樣說,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