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長槍無敵_從劈柴開始了悟萬法_思兔閱讀 

第306章長槍無敵(2 / 2)

用雖然讓人厭煩但的確更柔和的方式解決爭端,或許是一種進步,或許。

而且既然這天外天有教內家族、各支傳承在,那世襲罔替的東西就少不了。

雲星是個反抗者,但能不能成功,謝淵也不知道。

反正不會容易就是了。

看著那邊巨岩上靜靜矗立的三人,謝淵抖了抖長槍,知道大戰還在下頭。

兩人早就注意到這些旁觀者了,來得比他們預計的要快一些。

“還能頂事麼?”

雲星瞥了謝淵一眼,接下來他的擔子會很重。

連續戰鬥,不知道他還頂不頂得住。

她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謝淵隻是一笑,隨手擺了擺:

“我隻怕你中道崩殂,不能給我付報酬。想我以前接鏢,可都是先要鏢銀的。也就是太久沒接活,才在你這壞了規矩。

“放心吧,接了的鏢,我還沒有失手的時候。”

陪雲星上聖山,在謝淵看來就是一個老本行。

雲星見謝淵還有心情開玩笑,輕輕點了點頭:

“事成之後,我必不會虧欠你。”

這話聽得讓謝淵莫名想起了雲星的那些奔放的玩笑,下意識在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上瞟了一眼。

雲星正全神貫注看著對麵,自然感受到了謝淵的目光,臉色微微一僵,略有些羞惱道:

“聖女必須是清白之身,你若真有意,我隻能說抱歉了。到時候在合歡長老那裡給你討十個八個爐鼎,襯得你謝氏家主身份。”

謝淵一時愕然,怎麼還發起好人卡了?

他就抱著欣賞的目光看一看而已,圖個大戰前的放鬆。

聖女的要求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就司徒婉不止教外殺得屍山血海,教內也殺得噤若寒蟬,讓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反對聲音都殺了,那就是沒人反對。畢竟教規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是可以靈活變動的嘛。教規要是那麼死板,那要死的就是人了,活下來的灶教教徒都很開明。

但後麵的聖女要沒這個本事,還敢結婚生子的,恐怕要被丟到聖火裡去淨化淨化。

他向來知道雲星就是調戲他,也沒當真過,怎麼突然急了?

謝淵望著對麵緩緩走來的三人。

氣質各異,然而氣勢皆隨著步伐衝天而起。

成敗在此一舉,的確該有些壓力。

白衣勝雪的北堂月看著雲星,眼角瞟了謝淵一眼,輕聲道:

“沒想到你還能請動謝家主來此,看來你也會交朋友了。”

雲星冷笑一聲:

“隻是不想和你交朋友罷了。”

“是麼?”

北堂月看了看腳下一地屍體,微笑著說。

平心而論,北堂月姿容姝麗,氣質出塵,一身白衣聖潔如雪,好似玄女下凡,比妖豔魅惑的雲星像聖女多了。

她的舉手抬足都是標標準準,就像天生就長成這樣,或者,從小就按這個標準培養。

北堂月沒有再多說,隻是微微側身,對著謝淵:

“謝家主,在下聖教奉火使北堂月,有禮了。”

“尊使請。”

謝淵淡然的拱拱手。

北堂月三人眼神都是異彩一閃。

謝淵的表現他們看在眼裡,連續打破他們的預期,最後讓他們全然高看一眼,心中重視。

眼下他麵對自己等人處之泰然,難不成自信至此?

隻不過勝太多的人,常常會踩在坑裡,跌的很痛。

除非是姬軒那等人。

他們和之前的對手,可是不一樣的。

北堂月露出得體的微笑:

“謝家主,本使知你和聖女大人淵源匪淺,而我與雲星同為聖女座下,關起門來是為一家人。一家人說話,你偏向哪邊,大人那裡都不好交待。不若就此退去,本使禮送你離開天外天,你便能得到北堂家的友誼,一個人情。

“至於雲星承諾給你的東西……”

北堂月笑了笑:

“一切照舊,資源功法,我還可以提供雙倍。”

雲星頓時皺眉,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雖然現在貴為四尊使,聖女最後候選人在教內地位尊崇,不輸許多長老,修行資源也變得用之不竭。

但跟背靠天外天三大家之二的北堂月比,還是有巨大差彆。

北堂月直接拿這點來交涉,雲星隻能是一敗塗地。

她有心再爭兩句,然而自尊不容許她去挽留,她一直也知道求肯換來的從不是想要的東西。

謝淵望著有所期待的出塵女子,笑了笑:

“尊使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我已經答應雲尊使送她上山,其他人若是隨隨便便就收買,那咱走鏢的信譽就毀於一旦。”

北堂月微微皺眉。

她隱約知道謝淵似乎有鏢局經曆,但不明白這跟此次有何關係?他早就不是區區鏢師了,難道還會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得加錢。

北堂月輕輕點頭,道:

“謝家主,一切好商量。我北堂家之後可遣使陳郡,與您細細商談報酬,隻要不是太苛刻的,我以北堂家的信譽起誓,看在謝家主的麵上絕無二話。現在,還請您在旁邊稍歇,本使要和同門好生敘話。”

她往前邁了一步,卻見謝淵一動不動,不由眉峰輕鎖。

“謝家主,你是何意?”

“我的意見,剛剛已經說得很分明了。”

謝淵嗤笑道:

“倒是你,你要不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你要收買陳郡謝氏家主?”

他指著北堂月,側頭看向雲星,一臉好笑:

“北堂家?沒聽過。這是哪來的小家族土包子,說話太有趣了。”

雲星一臉呆愣的看著謝淵,完全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

見他臉現笑意,眼神卻清明,雲星心中一動,人生頭一回的湧出些熱流來。

原來世家之中,真有信人。

北堂月三人皆是一怔,而後北堂兄妹都現出羞惱來。

特彆是見謝淵誇張的作態,在天外天地位尊崇的兩名大背景教徒都不由生出自己是井底之蛙的感覺,哪怕他們不這樣想。

哪怕北堂月從小被教導要謹言慎行、以聖女為標準要求自己,但是這份羞辱,她從沒享受過,實在是難以自製,身軀都微微顫抖起來。

嗆的一聲,北堂衝拔出長劍,指著謝淵,怒喝道:

“謝淵,我北堂家雖然不及你謝氏勢大,但在天外天也傳承千年,論及強者,何曾少過!”

他說的是實話,論體量,偏安一隅的天外天三大家加起來恐怕都不及謝家一家;

但若看強者比例,那這魔教家族實在是高得驚人。

既和家風文化、教內規矩有關,也和這天外天有關。

謝淵分明察覺,這天外天是個洞天福地,這裡甚至存有真正的靈氣,修行效率比陳郡布設風水大陣的族地都高得多。

也就他的家主修行之地和幾處大價錢造就的秘地勝過這裡,然而麵積小多了。

更不用說,這裡的環境輕易就可以凝聚更為有效率的修行密室。

不過謝淵本來也不是來打嘴仗的,他隻是想激怒敵人,增加勝機而已,不然他也不是用自己的世家身份壓人之輩。

“井底之蛙,坐井太久,又哪裡知道何為真正的天外有天?”

謝淵不遺餘力,反正麵前的人是肯定要結下死仇的。

不說已經答應了雲星,和魔教家族往來交易?接引北堂家的人到陳郡?

他不用找秘方了,謝奕肯定跳起來對他家法處置。

要不是雲星的確開出了謝淵無法拒絕的條件,他都不想跟這妖女來往過密。

若是他自己還罷了,身處謝氏家主之位,須得謹言慎行。

上三家向來視聲譽勝過性命,他擔下這份責任,哪怕不談對得起家主,一定得對得起謝奕。

要是錢姚兩家就無所謂了。

其實謝淵這次易容的是個姚家的熟人來著,可惜輕易就被認了出來。

聽到謝淵毫不留情的諷刺,三人都是勃然大怒,就連雲星都輕咳兩聲。

這可是將天外天所有人都罵進去了。

青衫磊落的北堂衝一振長劍,刺向謝淵:

“狂徒,且試試我北堂氏寶劍是否鋒利!”

寶劍上流轉燦爛的光華,空氣被其撕破,兩道清氣向後流淌,如同龍須。

人如玉,而劍如龍。

謝淵看得眼睛一眯,這北堂家主之子,隻看這一劍便知極有實力,恐怕不輸崔壘、王啟文!

他腳在蛟魂之尾輕輕一踢,長槍猛地往前竄去,而後手一握,穩穩拿著長槍。

槍尖一晃,驟然前刺,和北堂衝劍尖相對,硬拚一擊。

轟的一聲,勁氣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波紋蕩向四周,數次大戰打出的碎石變得更為細小,幾成粉末。

謝淵身軀一晃,便就站住,心中微微凜然。

光靠第十層的大金河功和中期層次的血氣,修為上竟然落了下風。

這北堂衝果然是頂尖高手,內外皆到了接近宗師的程度,隻需打磨積累,不會太久,便是宗師。

北堂衝腳步微頓,麵色同樣浮現認真。

看是一回事,光看謝淵的槍法霸道絕倫,一擊必殺,但的確有著兵器之利。

蛟魂,是謝玄昔日隨身之兵,縱不及神兵,也相去不遠。哪怕被封鎖了效果,光靠本身的材質和第一層解封的鋒銳,那也是所向披靡。

敵人往往兵器不敵他長槍一合,而後兵刃損毀,在這神兵利器之下一身功法根本沒有施展餘地,片刻便就敗亡。

以謝淵現在的長槍犀利、槍法霸道、內功雄渾,敵人哪怕隻是差了一絲,那就是見麵間的生死之隔。

不過北堂衝的兵器,雖然不如蛟魂,也是玄兵級的利器,隻沒有玄妙效果,品質上還不至於一觸即潰。

但北堂衝還是感覺兵器上有些吃力。他看著長劍上照麵間便出現的的細微豁口,有些心疼。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謝淵本身的實力。

明明修為血氣感覺得出有極大差彆,而他同樣頂級的內功較大金河功也沒有層次差距,應當穩穩壓製才對。

結果卻是半斤八兩。

總覺得哪裡沒對勁。

北堂衝氣息一沉,長劍再起光華,帶著劃破長空的劍氣罩向謝淵。

望著那鋪頭蓋麵的犀利劍氣,謝淵眼神中微光閃爍,從那絢爛耀眼的光芒中,一眼看到了關竅處。

長槍驟然抬起,如同蛟龍出海,在半空中攔截到了那把長劍。

北堂衝陡然麵色漲紅,劍招才出了一半就被截住,如同褲子脫了一半卻被強行寸止。

將發未發的感覺讓他心中憋的晃,一口真氣堵在胸口,喉頭竟然有了腥味。

他強行將血沫咽下,眼中這下不是認真、而是凝重了。

長劍抖落數道殘影,北堂衝劍招陡然從下三路刺出,削向謝淵大腿。

叮,叮叮叮——

蛟魂槍杆連擋,每一下都穩穩接住了北堂衝變幻莫測的長劍,不讓近身分毫。

清光連連爆發,映照得北堂衝麵色變換不定。

他不是蒙的,他是真的看得破自己的劍法!

這怎麼可能?

想北堂家屹立天外天數千年不倒,代代皆有族人在灶教內至少身居長老高位,絕不是謝淵說的那種小家族。

以灶教的底蘊、北堂家的傳承,他北堂衝身為家主之子,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年輕人之一,練的劍法品階自然高超,外界的普通宗師也得眼熱。

怎會被這謝淵輕易看破?

謝淵見北堂衝劍法加快,劍影漫天,殘影無數,幾乎斬出一片真空,略微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頂尖高手過招,一點短板都會被放大,血氣的差距讓謝淵在硬碰硬時,不得不用更多的真氣去彌補。

好在他真氣很多。

北堂衝隻覺謝淵的真氣比想象中的還要雄渾,隻道是大金河功的特異,於是繼續悶頭猛攻。

如此狂潮般的劍法,讓謝淵蛟魂不斷震顫,虎口微微發麻。

但卻僅此而已。

若是其他功法,或許會讓謝淵壓力更大。

但他偏偏如同外麵的世家子弟一般,用的劍法。

這不過是謝氏武庫第五層水準的劍法。不是北堂家沒有更好的,以魔教大家族的底蘊,第七層乃至第八層品階的劍法都該有。

但是第六層已經是雲龍九式這等極難的高階宗師劍法,北堂衝不到宗師能練會第五層次的,已經可以稱得劍道天驕。

隻是這等劍法,謝淵哪怕隻憑對雲龍九式的理解也可以應付得遊刃有餘。

劍心之下,更是時時靈光乍現,信手拈來。

而且鬥得越久,看得越清楚,劍心越發靈敏。

於是北堂衝明明覺得修為占儘上風,卻不能建功;招式落入下風,而且越發吃力。

他的劍好似狂風暴雨、巨浪狂濤,好似穿梭風暴中的神龍,縱橫來去,威力無窮。

然而謝淵的長槍就是那片風暴,任北堂衝手中長劍如何左衝右突,卻在籠罩人間的雨幕裡尋不到出路,逐漸步入窮途。

另外三人一旁觀戰,既互相提防,漸漸卻又不由自主的心神陷入其中。

他們神色顯出震顫來,即使看著謝淵斬殺了許多教內強人,但是如今局麵也是沒有料到。

因為北堂衝和之前的人是不一樣的。

他雖然是北堂月的護火者,但若是他自己參加儀式,那之前碰到的所有人,都隻能給他作副手。

他為家族長遠計甘作綠葉,但不代表他隻是綠葉。

即使在這次參加儀式的許多灶教天驕中,北堂衝也是最為耀眼的那幾個之一。

然而在謝淵麵前,不知情的人,恐怕看不出這一點來。

往常稱雄同輩的耀目長劍,此時竟然顯得平平無奇,錯漏百出。

仿佛平日和家族裡的劍法宗師請教問招,表現也就是如此。

這謝淵沒有拿劍,站在那裡氣勢卻如同劍道宗師。

便是北堂衝壓他一頭的修為,現在也顯得不值一提,反而更顯參差。

往常他多麼優秀、多麼耀眼,現在便在謝淵麵前儘數收斂,隻能襯托出他的強大來。

在謝淵麵前,這下北堂衝真變成了綠葉。

氣質出塵的北堂月麵上仿佛蒙了塵。

看著長槍無敵、占儘上風的謝淵,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謝淵那句“小家族”的評價,拳頭都有些捏緊。多年養氣,一朝破功。

雷顯侖麵罩後的目光更是幽深,門板大刀在碎石上拖了又拖,拖得火星四濺,有些按捺不住。

雲星看得眼睛發亮,一下覺得大事可為。

她看著另一邊有些忍不住了,出言嘲諷道:

“怎麼,忍不住想幫你家哥哥了?怕你們的北堂晨星被大家族的人打死嗎?”

北堂月俏臉陰沉,終於忍不住低聲道:

“表兄,勞你出手,拿下此獠。”

雷顯侖應了一聲。他還沒動作,一道槍影隔著老遠激射過來,先將他囊入戰團。

謝淵一聲長笑,聲震四野:

“早就等著你了!

“你們一起上吧,我謝某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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