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堂、顧黎川說話間,前去請顧君惜的下人已經回來。
下人行禮稟告:“大公子,大小姐說要睡覺,不去!”
“睡覺?她還真是直接,連借口都不找了!”顧空皓一下子轉過臉遷怒地瞪向那名下人。
下人嚇了一跳,顧君堂眼神閃爍地拉了拉顧空皓:“三哥,不要生氣。姐姐果然對我還有疙瘩,不願意隨我一起!”
“哼,愛去不去!”顧空皓被顧君堂這麼一拉怒氣果然消了不少,扭過頭,先一步去上了馬車。
顧黎川無奈地歎了口氣:“惜惜不願意跟我們出門那就算了,來日方長,以後總有機會。”
顧君堂落後兩步,目送同樣上了馬車的顧黎川揚唇一笑。顧君惜不去正合她意。
京城街道繁華,尤其屬於八寶酒樓這一條街,更是門庭若市。
馬車停下,顧君堂三人從馬車上剛下來,就有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頓時眾人目光統一落在顧君堂身上,交頭接耳。
顧君堂察覺到,有些不自然地拂了拂鬢角:“大哥、三哥,他們怎麼好像都在看我?”
顧空皓這會還在因顧君惜生氣,聞言往後看了一眼,打量了下顧君堂,不在意的說道:“他們肯定是因為你初次穿女裝出現被驚豔到了。”
“真的嗎?”顧君堂又摸了下臉頰。
“當然!”顧空皓點頭。他常年流連花樓,早就練就了一張甜嘴:“我們家堂堂本就長得貌美如花。”
顧家人皮相長得都好,顧君堂長得確實不錯,可比起顧君惜來差多了,這容貌頂多算得上中上之姿,遠遠達到不到驚豔的效果。
可人又誰不愛聽漂亮話?顧君堂聽了顧空皓的臉上揚起笑意,原本還是半信不信,這會倒是全信了。連背脊都不自覺比之前挺得更直。
顧黎川不像顧空皓這樣沒心沒肺,他猜測這些人大概是在議論顧空皓挪用顧君惜銀錢一事,但事情已經發生,而且也不是造謠,被議論幾句也屬實正常,所以不再理會。
三人進了酒樓。酒樓裡的人也跟街道上的人一樣,瞬間將目光看了過來。
隻是能進入八寶酒樓的客人都非富即貴,比街邊行人多了幾分性格跟勇氣,有看不慣顧君堂的直接出言嘲諷。
“呦,這不是顧家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公子嗎,竟還有臉出門?”
“嗬嗬,有什麼不敢,畢竟從小長在鄉下自詡率真,可能她還以成功勾引了未來姐夫為榮呢!”
“成日混在男人堆裡,跟男人打成一片,看她就是享受男人們的追捧。瞧她幾位兄長偏心護著她的模樣,說不定她跟幾位兄長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話一出,哄笑聲一片。
已經說得這麼露骨,想要再自欺欺人都難。
顧君堂拎著裙?,正踏上二樓的台階,聞言全身血液倒湧,愣在原地,臉色青紫地問:“大哥、三哥,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是我聽錯了對吧?”
沒有聽錯,顧空皓跟顧黎川都聽得分明。
他們臉色也一瞬間變得難看,怕刺激顧君堂的不敢做回答。
酒樓一樓大廳,一個喝得半醉的男子,醉眼朦朧端著酒杯一搖一晃靠近,生生將顧黎川從顧君堂身側擠開,酒水不偏不倚灑在顧君堂腰間。
酒水暈染開,男子直勾勾盯著那纖細腰肢,言語放蕩。
“顧君堂,顧二小姐,不知時至今日,你腰間的牡丹還在不在啊?”
此問話一出,但凡聽過顧君堂與沐淩軒香豔流言的人都心領神會的再次哄笑起來。
腰間如此隱秘部位,被人當眾如此輕浮發問,是件極為羞恥的事情。尤其對上這麼多恥笑鄙夷的目光,就算再勇敢的人在此處也待不下去了。
顧君堂臉色已經發白。
顧空皓一把反剪住男子雙手,將男子推至欄杆,怒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顧君堂已經聽不下去那男子如何回答,轉身衝出了酒樓。
她明白,這兩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顧黎川跟顧空皓見顧君堂跑走,也顧不得再問罪男子,隻得先跟上。
顧君堂才出八寶酒樓,一匹棗紅大馬就飛馳而至。
馬上人穿一襲玄色錦袍,容貌清俊與顧黎川跟顧空皓有五分相似,隻是比起他們來氣質冷冽,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好惹的煞氣。
他勒緊韁繩,身手矯健地跳下馬。
“二哥!”顧君堂見到男子一喜,停下腳步。
顧寒星將韁繩丟給酒樓夥計,朝顧君堂走了過來。
他此時看向顧君堂的目光,沒有以往顧君堂熟悉的寵溺,而是冰冷的煞氣,還沒有徹底靠近就已經質問出聲。
“堂堂,你跟軒王是怎麼回事?為何外麵都在傳,你跟軒王有不正當關係?說你跟軒王在大街上手牽手,在花園在桃花宴桃林裡都有過肌膚之親?軒王還在你腰上作畫?”
顧寒星問這話時沒有一點覺得難為的羞怯,有的隻是尋求答案的認真。
顧寒星是武癡,平日在軍營中的時間居多,所以與人打交道習慣直來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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