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皓住去了趙殊兒那裡,很好啊!這等於將把柄送到我們手上,母親,我知道要將趙殊兒怎麼順理成章弄進右相府了!”
顧君惜得到情報,手指撫著茶杯的杯沿,輕笑了一聲。
甜水巷宅子裡安插著幾名從肅親王府調去的忠仆,他們分成幾班,用西洋鏡輪流對小顧宅實施監控。
寧含霜好奇,開口詢問:“如何順理成章?”
顧君惜就將她的計劃說了出來,寧含霜聞言掙紮片刻便沒有意見的點頭:“都聽你的。”
顧空皓這個逆子,為了一個下賤的外室跟私生女數次逼迫她,貶低她,這次是該輪到顧空皓做選擇了。
這個選擇,顧空皓一定會終生難忘!
顧君惜跟寧含霜正說著話,溫姑便來報。
“大小姐,惜小姐,顧右相來了。他帶來了一萬兩銀子跟許諾給惜小姐的布匹、首飾還有補品。”
“說是答應您的要求皆已經做到,道歉信貼在公示欄。顧三公子已經出城,前往祈陽鄉下,希望能見您一麵。”
虛偽的男人,顧空皓都已經回到甜水巷了還能厚著臉皮來邀功。
顧君惜不說話,隻看著寧含霜。
以後回到右相府,少不了還要跟顧元柏每日見麵,寧含霜要早日習慣怎麼重新與顧元柏相處。
寧含霜擰了一下眉說道:“溫姑,你去告訴他,東西留下,麵就不必見了。他既然已經做到,等一個月期滿,我自然會回府。”
溫姑聞言退出房間。
顧君惜輕輕一笑,就是這樣,不必討好,不必給好臉,但也不必憤怒仇視。這樣才符合寧含霜的性子,能夠麻痹住顧元柏。
顧元柏等在大廳,得到溫姑回話,臉部表情僵硬了下。
他已經如此低三下四,寧含霜還要拿喬,果然不知好歹,他總有一日會狠狠報複回去。
顧元柏食指輕扣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很快又恢複了笑,對溫姑客氣道:“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等著,接下來的這一個月還勞溫姑好好照顧霜兒!”
溫姑冷淡的點了點頭。
顧元柏轉身離去,走出大廳,就看到兩個孩子從他麵前一溜煙小跑離開。
其中一個孩子穿著白玉袍子,端的是清秀靈氣,驀地一瞧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顧元柏忍不住問跟出來的溫姑:“溫姑,這府中哪裡來的孩子?”
溫姑不予多說地回道:“大小姐隨手撿的!”
這話答得已經將話頭堵死。
一個下賤奴婢也敢給他臉色,顧元柏縱使對天生再感興趣,此時也沒有了興趣,他掩飾著情緒大步離去。
前朝顧元柏剛走,顧君惜後腳跟寧含霜就出現在了大廳裡。顧君惜看著顧元柏的背影問:“溫姑,他跟您說了些什麼?”
溫姑據實以告:“就是問天生跟狗娃的來曆,老奴就說是隨手撿的。”
顧君惜斂了一下眉,果然天生這張臉招眼,隻是顧元柏不知道顧黎川曾有過一個想一生一世,想要娶回家的心上人,才沒有將天生往顧黎川身上引。
雖說還沒有讓狗娃跟天生跟她吐露身世真相,但她已經派了人去尋天生娘的下落。
派出去的人,都是沐清芙給她的肅親王府精銳,相信隻要有痕跡,就會留有線索。
顧君惜暫時沒再理會,進到大廳清點了遍顧元柏帶過來的賠禮,就讓人溫姑清點了一千兩銀子送去了京兆尹衙門交給白大人,餘下的銀子顧君惜一並交給了寧含霜用來開設武館。
寧含霜不願意收,顧君惜輕笑了一聲說道:“母親您該收下,顧元柏當年是吸著寧遠侯府的血,才能爬至今天這個位置,用他的銀子傳承寧遠侯府精神,他應該的。”
寧含霜聞言,想到顧元柏對寧遠侯府的貶低,不再堅持。
這都是顧元柏欠下的。
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寧含霜跟寧海棠每日都在忙著武館開設的事情。
寧海棠一聽開武館是為了傳遞寧遠侯府的精神,說什麼也要摻一腳。
武館開設的場地,就是寧海棠提供的。
有了事情可做,還是自己擅長的事,寧含霜看著越發有精神。
枯萎的花,真的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而且寧氏武館隻招收無父無母的孤兒,並且包食宿,短短時間內,京城中的小乞丐減少了將近五成。
百姓們都在稱讚寧遠侯府仁義慈善,寧含霜跟寧海棠就以這種方式,強勢地讓已經覆滅,在顧元柏眼中快要被眾人遺忘的寧遠侯府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連盛帝都聽到了風聲,對寧含霜跟寧海棠大為讚賞。
隻是讚賞了寧含霜跟寧海棠,難免對顧元柏越發不滿。
畢竟道歉信一事也鬨得滿城風雨,盛帝不想知道都難。
一日下朝時,盛帝就單獨留下了顧元柏,讓顧元柏在殿外足足站夠一個時辰,才宣了召見。
“顧卿,顧夫人不愧是將門虎女,就算是寧遠侯府已經沒落,她也沒有了墮寧遠侯府的名聲。最近倒是你風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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