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在即,衛嬿婉很快也忙活起來,整日裡和蘇綠筠在一起商量,時常去長春宮給皇後過目。
一開始聽到皇後讓她跟衛嬿婉一起主持除夕宴的時候蘇綠筠心裡還是拒絕的。
不是看衛嬿婉年輕,閱曆淺。
是當初她早就已經把人得罪的透徹的了,現在海蘭已經被斬落下馬,雖然是海蘭自己自作自受,可蘇綠筠總覺得心裡不安穩。
這不,這兩人又聚在長春宮,衛嬿婉獨自坐著也不搭理蘇綠筠。
蘇綠筠想著場子不能就這麼冷著,所以挑起了話頭:“妹妹覺得除夕宴上該擺什麼花好呢?”
衛嬿婉抬眼看她:“往年都是放的紅梅,今年若還是一樣,倒顯得沒有新意。”
“皇後娘娘說了,連年征戰,今年除夕宴節儉一些,冬日裡花房培育的蘭花開得正好,便放置蘭花吧。”
蘇綠筠神色尷尬,不知道衛嬿婉是有意提起花房還是僅僅簡單的提一句沒有什麼隱語。
隻是想到當初將她貶去花房,衛嬿婉也的確因此受足了苦楚。
蘇綠筠隻能誠懇道歉:“當初是姐姐不是,聽信了柯裡葉特氏庶人的讒言,竟一時不察,將妹妹貶去花房。”
“如今妹妹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姐姐在此向妹妹賠罪。”
衛嬿婉見她終於敢提出來這個話了,倒也覺得這是個能屈能伸的。
“姐姐說的什麼話,既是聽信了讒言,那往後可小心一些就是了。免得到時候成了旁人的手中刀,被算計了還不知。”
蘇綠筠連連點頭:“是,這是自然。”
隻是這話之後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蘇綠筠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不小心又戳到衛嬿婉的哪個點,自己也覺得尷尬。
忙碌著忙碌著,除夕宴都到了衛嬿婉還覺得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
什麼呢?
春嬋看著衛嬿婉沉思就問道:“主兒在想什麼呢?方才進忠公公送來了這個蘭花簪,您看看可要戴上?”
破案了。
衛嬿婉拿起來看了一眼,就叫春嬋給她戴上去。
“我道哪裡不對勁兒,往常隔兩日往永壽宮跑的人,都已經近一個月沒見了。”
春嬋見此竟笑了。
衛嬿婉問:“你笑什麼?”
春嬋這才給她解釋:“其實啊不是進忠公公沒來咱們永壽宮,而是主兒您忙著,整日不是去鐘粹宮就是去長春宮,時常還得接見內務府的管事公公,哪有清閒的時候?”
“進忠公公每次過來,不是碰巧您出去了,就是那時候您正忙著。進忠公公過這段日子您忙著,他過來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您了。奴婢們忙起來倒一時也忘了,近日才告訴您。”
“原是這樣。”衛嬿婉想著,那人醋勁兒大,往後指不定怎麼埋怨呢。
倒不如現在想個辦法給哄哄。
除夕宴上,一切事情都按照衛嬿婉安排的來,弘曆在席間還讚了一句衛嬿婉頭上的蘭花簪子,倒是惹得後宮眾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