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個緣故,當初她進慎刑司的時候,令妃娘娘居然能不計前嫌對她多加關照。
當真是心存善良。
畢竟當初令妃娘娘和主兒之間也是不和已久。
雙方好似誰都看不上誰一樣,每一次見麵不說劍拔弩張也是互不搭理。方才令妃娘娘給的荷包,她甚至都覺得這裡頭給的東西比主兒給她的還要多。
不過主兒幾次出事,惢心倒也理解。
轉身離開的春嬋看著衛嬿婉低聲問她:“主兒為何給他們這麼多賞賜,他們二人都是嫻貴妃的心腹,隻怕不會背棄嫻貴妃這個舊主。”
衛嬿婉唇角的笑麵對著春嬋更真實了一些,她打趣道:“怎麼,本宮的春嬋吃醋了?你放心,等你以後嫁人,我給你更多的銀子。莫說銀子,嫁妝都給你準備好,你是我的姐妹,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瀾翠、靈翠幾個自然也是。”
春嬋被她這麼說著,平日穩重的麵上總算露出一些嗔怪:“主兒!奴婢跟您說正事兒呢!”
“哈哈哈好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衛嬿婉斂了笑容邊走邊說:“此舉主要是為了挑撥江與彬和嫻貴妃之間的關係,惢心是個忠仆,江與彬極喜歡惢心。”
“為了惢心他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雖知道主子的心意是心意,可兩相對比之下難免心生怨氣。人都有私心,往後江與彬應該顧及的是他和惢心,而不是翊坤宮宮裡的嫻貴妃。”
隻要江與彬不在如懿身邊,如懿往後沒有心腹太醫,在宮裡就是一個很致命的事情了。
春嬋點頭:“怪道主兒之前叫奴婢們在永壽宮做那一場戲,從那就開始種下了。”
“做戲是真,你們幾個手上的傷也是真,往後可小心些,姑娘家彆身上三病兩痛的。”衛嬿婉還說教彆人。
春嬋輕笑:“主兒說得對,那您晚上也彆貪涼,如今才二月裡,您身子還未好全,乍一受涼又是一陣不好過。”
“知道了知道了。”
衛嬿婉輕歎,春嬋哪哪都好,就是管人管的緊。
說話笑鬨間就到了養心殿,進忠一見到她眼睛都亮了,第一時間跑下台階兒扶她:
“令主兒可算來了,皇上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說罷又小心道:“皇上不過是召您過來侍墨,並無其他。”
衛嬿婉點頭,手搭上他的胳膊輕輕進門之後輕輕蹭了一下算是安撫。
說來他們私底下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聚了,莫說進忠想著,她自己也惦記。
進忠唇角帶笑,把人送進去之後就在門口待著。
弘曆今日好歹鬆泛一些,便想著許久沒見衛嬿婉了,故而叫她過來伴駕。
“你來了,瞧瞧朕畫的淩霄花好不好看?”弘曆衝著她招手。
衛嬿婉走過去站在他身旁,探身看過去笑著說道:“皇上技藝精巧,這淩霄花畫得真是好看。”
“你喜歡什麼花?朕給你畫一個。”弘曆今日好歹有興致,就問了一句。
衛嬿婉看著他桌子上的墨寶,好似真的喜歡的移不開眼睛了似的。
“臣妾喜歡淩霄花。”她輕聲說道。
弘曆倒是驚訝一瞬:“沒成想你最喜歡淩霄花?這花好,生機磅礴、奮勇向上,正是合了你的性子。”
然後喚進忠進來:“進忠!你著人去把這幅畫裱好,放到令妃殿內。”
“嗻,奴才即刻叫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