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後那裡也不過是走一個場麵,這兩日太後身子不適,見了她們一麵之後就吩咐:
“你們自去赴宴,哀家身子不舒坦,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如懿說了兩句關心的場麵話,隨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福珈送人離開之後就立馬到太後跟前:
“前兒天冷著,偏偏太後娘娘要在外頭賞花,這一吹風就身子不舒坦。”
太後哼笑一聲:“哪兒那麼弱了,隻是人老了,竟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得。”
如今也到了三月裡,今日也算是難得地有了太陽,太後感慨一聲:
“今日難得的一個好日子,皇貴妃今日最是得意了。”
福珈端著藥過來,想到皇貴妃近日的所作所為也是有些無所適從。
“奴婢總覺得皇貴妃娘娘與從前不大一樣了,這性子比年輕的時候更加彆扭倔強,倒是覺得陌生得緊。”
好歹是當初看著她們一路走過來的人,福珈想到當初皇貴妃娘娘與皇上濃情蜜意的樣子就覺得恍如隔世。
如今眼瞧著皇上最喜歡的人是令貴妃了,也難怪皇貴妃心裡不大舒坦,也是被逼的。
太後心裡也是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對福珈說:
“她哪裡是性子越發彆扭了,是從來都沒有改過。”
她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想著從前的那些事情也是覺得過了很久了的樣子。
“當初哀家與她的姑母鬥得起勁,如懿時常被她姑母召入宮中,自然是清楚我與她姑母之間的爭鬥。”
“可她後來還是選擇了弘曆,早就已經棄她姑母於不顧了。可如懿還是做出那偽善的做派,眼瞧著說是為她姑母好,可是轉頭就來求哀家改了名字,委曲求全。”
“若是她當真能抗住,哀家倒也能高看她一眼。”
隻可惜,對方也隻是一個蠢貨,那時候自己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正是針鋒相對,雖不在明麵兒上,可是暗地裡麵的較勁兒也是有的。
可那時候如懿臨陣倒戈,她不相信皇帝心裡麵沒有什麼想法,二人離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是他們的事兒了,太後已經打定主意頤養天年,隻要護著自己的孩子,其餘的她也不求其他。
“這事兒還是皇帝自己解決去吧,不過哀家如今是真的有些後悔當初要皇帝立如懿為皇貴妃了。”
若非她壓著,皇帝想必也不會想著要如懿當這個皇貴妃,這才當上幾年啊,就已經鬨出這麼多的笑話了。
她生怕日後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惹得後宮不寧。
福珈也適當開口:“太後如今隻需要含飴弄孫,哪裡要操心這麼多,後宮裡麵的事情自有人操心,太後安心就是。”
太後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把帶著怪味兒的苦藥喝了下去,皺著臉祈禱:
“但願。”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預感,這後宮裡麵的安生的日子並不多。
不管太後現在在操心什麼,如懿現在已經帶著人一起浩浩蕩蕩地去參加宴會了。
此次家宴在乾清宮操辦,衛嬿婉跟著一路走了過去,排場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