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這一次並未上前線,隻是在軍機處持續統籌,和弘曆一起處理前線奏報。
二平準噶爾的時候,兆惠當初在伊犁城被困,愣是帶了兩千人馬曆經三月直接殺穿準噶爾,被截留的時候,身邊沒有多少糧草,曆經三月死裡逃生,他自然是對準噶爾帶著滔天的恨意的。
要知道兆惠現在都已經五十歲了,還能帶著兩千個人從暴亂中的準噶爾殺出來,那手段與毅力可不是非同凡響。
他的消息也的確是振奮三軍,皇上等兆惠一回來的時候直接給他封了一等武毅伯,世襲罔替。
兆惠也的確厲害,往後三個多月裡頭,每過一城都是滿城血腥,隻因他上書皇帝,準噶爾人反複無常,理應儘行剿滅。
弘曆也對準噶爾多次反悔鬨得心中暗恨,前兩次戰爭都折損了多少將領進去了,他於是大手一揮答應了兆惠的折子。
更是批文:此等賊子斷不可姑息,惟老幼羸弱之人,或可酌量存留。
弘曆的意思很明顯了,除了準噶爾部老弱之人看你留不留,其餘人就不必過問了。
兆惠得了命令自然在前頭化身殺神,自然儘殺之。
滿朝上下並不覺得皇上和兆惠殘忍,北路軍將領也是對準噶爾的恨意極深。
準噶爾這些年燒殺搶掠,他原本就是蒙古那邊的部落,時常被準噶爾人攻打,自然對他們沒有多少好臉。
皇上都下旨滅族了,他還端著乾什麼?
不過準噶爾好歹是這麼多年的老仇敵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踏平的。
隻是前兩年的戰亂不僅大清疲累,準噶爾內部也是外憂內患一起來。
中間更是兩年不事生產,準噶爾國內大麵積的鬨饑荒,更是鬨起來了瘟疫。
這下兆惠更高興了。
這不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大好機會嘛!
於是,用了三個月,兆惠帶著人踏平了準噶爾,北路軍會合之時,準噶爾境內都沒有多少人了,隻是那個阿睦爾撒納卻又被他逃了出去。
“將軍,阿睦爾撒納逃進了哈薩克境內!”
兆惠思索片刻,叫人繼續追捕。
弘曆也很快給了批文,若是哈薩克汗拒不交人,那也一起打過去。
凡兵馬糧草不必緊張,弘曆已經從北邊的好幾個地方都調遣了糧草過去,足夠大軍吃上兩三年了!
既然如此,兆惠也就沒有束手束腳,後麵哈薩克汗也的確是怕了,可那時候阿睦爾撒納卻棄械逃亡,孤身一人進了沙皇俄國去了。
兆惠一時之間拿不準主意,又上書給弘曆。
一來一回又浪費了一點時間。
“將軍,皇上旨意!”
兆惠見了隻能按兵不動,現在皇上已經叫理藩院與俄國交涉,具體如何,還得慢慢等著。
兆惠看著眼前的人,伸手叫他過來:“你帶人去……仔細查探!”
眼前之人正是刮了一臉胡茬子的趙九霄,此刻他利落的站在兆惠跟前,因著前次打探消息的緣故,及時發現阿睦爾撒納潛逃的蹤跡,入了兆惠的眼。
此刻,趙九霄領命離開,望著這天,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八月了。
……
最後在理藩院的一番威脅交涉之下,弘曆都公開叫板俄國了,這時候對方才服軟,隻是說阿睦爾撒納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