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嬿婉看著這副珍珠頭麵問他:“夫君覺得好看不好看?”
一雙眸子裡滿是燦爛的笑,弘曆光是見著她這個模樣都想直接把這個鋪子直接給她搬回去了。
不過在衛嬿婉的催促下,弘曆看著這個頭麵點評兩句:“這珍珠瑩潤,玉潤渾圓,瑰麗多彩,色澤難得的漂亮,可見是經過無數選派,這南珠算是上品了。”
蘇凝笑著稱:“老爺眼光極佳,這副頭麵正是南珠製成的,不管大小都是選了色澤最好的南珠用工匠鑲嵌在其中,費時費力不說,還得是老工匠才能製成的。”
弘曆點點頭,看向衛嬿婉:“怎的,不想要嗎?”
衛嬿婉向他抱怨,“哎,妾身都買了許多了,那套點翠頭麵也很不錯,妾身也拿了下來,這……夫君~”
弘曆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哈哈大笑:“你啊你啊,隻怕是銀子不趁手,又想著都帶回去?罷了罷了,今日出來自然允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何況不過是件首飾罷了,既然你喜歡就是它的福氣,一並帶走吧。”
衛嬿婉高興了,興高采烈抱一下他的胳膊。
“夫君真好!”
有了弘曆托底,衛嬿婉又挑了兩件,隻是弘曆神色幽怨,自己都給她買這麼多首飾了,這人還是跟沒見到他的臉色似的,不說給自己挑一兩件,就蘇凝都跟她提醒了衛嬿婉也直接擺手。
美其名曰已經買了太多東西了。
弘曆暗歎一聲,說不難過那都是假的。
這人平日裡不是最懂得討好他嗎?如今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他生氣了。
於是,在挑完首飾去遊湖的路上,弘曆都悶聲不說話,閉著眼睛養神,心裡更是期待衛嬿婉來哄哄他。
口頭的也好啊!
然而沒有。
留給他的隻有空虛、寂寞、冷!
弘曆站在船頭看著這悠悠湖水,都覺得自己的心跟三月裡夜晚的水一般,哇涼哇涼的。
進忠看著這樣的弘曆都有些緊張了,不斷的給衛嬿婉使眼色,卻隻得了衛嬿婉的一個笑眼。
弘曆心中雜念紛飛,竟是想到了衛嬿婉是不是並沒有她表現的這麼喜歡他。
他矗立在船頭,渾身上下仿佛散發著一股孤寂,弘曆曾以為,這後宮裡麵,隻有衛嬿婉是最明白他的。
原來不是嗎?
難道她也如後宮裡麵的人那般,在他麵前逢場作戲?實際,並非他所見到的那般愛他。
一隻柔軟冰涼的手突然觸碰到他的手背,不知何時他的手早已難耐握拳,一想到那種可能弘曆心中就氣得發瘋。
可摸著她微涼的手,弘曆心裡突然有些泄氣,狠狠將她的手拉著握在手心,惡狠狠道:“怎的這麼涼,可冷了?”
“春嬋,給你家主子披上披風。”
心裡多疑,想想那個可能都氣得要命,可說出的話還是關心。
弘曆自己都覺得沒出息。
衛嬿婉看著他發神經,她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弘曆想的是什麼。原本隻想著逗弄一二,到時候回去了給他一個驚喜。
未曾想這人身上氣勢越來越不對,眼瞅著思緒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故而衛嬿婉隻能打斷他的思緒,再想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要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