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這兩個孩子在,衛嬿婉在後宮的地位隻會更穩,不管如何他們必得保這兩個孩子安全生下來。
所以衛嬿婉才說等孩子生了之後再宣布這個事情,上次璟妧的事情衛嬿婉總覺得不是葉赫那拉氏做的,到現在都沒能找出來,衛嬿婉說不出的惱怒。
就連進忠都覺得古怪,甚至有時候想起來會不會是他們想錯了。
隻是現在也隻能警惕著了。
翊坤宮裡麵,叢敏沉默不語的坐在床頭,盼福給她拿著藥膏塗在她青紅的膝蓋上,眼含憂慮:
“主兒,奴婢昨晚找到了永壽宮的一位公公,把身上的積蓄都給了出去,隻是不知道那位公公會不會送到令貴妃娘娘跟前。”
叢敏抬眼,也明白盼福的擔心:“這宮裡小鬼難纏,咱們現在這個位置,都接觸不到上頭的人。若是他們再使一個絆子,咱們就算是悄無聲息死了都沒人知道。”
其實她並沒有抱太多希望,令貴妃娘娘是如此風光霽月的人物,她如今什麼都沒有,如何能讓人看到她。
盼福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叢敏看到她的神情就問:“笑什麼?”
盼福神色沒變,隻笑著說:“主兒能明白這個事情,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聽到這話,叢敏嗤笑一聲,頗為自嘲的說:“明白又能如何,還不是任人宰割。”
“主兒不必妄自菲薄,往後日子還長著呢。”盼福揉好了之後把藥膏放起來,洗手之後又幫她把褲子放下來。
鼻尖縈繞著一股薄荷味道,傷藥刺鼻,叢敏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熏得酸澀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現在被如此苛待,她心中也是委屈的,可奈何她孤立無援。
哭都不知能跟誰哭。
可這不是她自找的嗎?做著自己想要的事情,好說處處不好。
可……
叢敏低眉,在盼福回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
“主兒先歇息一會兒,皇貴妃連藥都不肯給,更遑論太醫了。”
叢敏抿唇,“本也沒打算在她那兒得到什麼,皇貴妃如此自然不希望叫太醫知道。”
若是太醫知道了,離滿後宮知道也沒多久了。
昨日被皇貴妃罰了,今日不管如何盼福直接推了回去,不管是容佩還是誰,盼福直接說叢敏身子不適。
容佩今早來的時候也是尷尬,之前因著她的事情讓皇貴妃吃虧,現在她反倒躡手躡腳,不敢動手了。
最後隻能尷尬的回去告訴皇貴妃,如懿聽了之後原本還生氣,可容佩卻道:
“娘娘,到底敏官女子在皇上跟前見過,日後若是……娘娘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總得好好打算打算。”
如懿隻能假裝不在意說:“也罷,叫她好好歇著,等好了再來請安吧。”
也因此,叢敏也能歇息一陣兒。
晚上的時候叢敏靠在門邊扇扇子,盼福領了今日的膳食過來,看著她閒適的模樣笑著道:“主兒怎麼起來了?”
叢敏搖搖頭:“在床上躺久了身子不舒坦,出來看看。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盼福笑著道:“奴婢方才去禦膳房,回來的路上碰上了去鹹福宮送賞回來的進忠公公。”
叢敏心中一跳,進忠公公?那不是禦前的人物嗎?
她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行動不便了,當即拽著盼福的手起身,有些不確信的看著她,磕磕巴巴說道:
“你、你是說進忠公公?是禦前的那位進忠公公?!”
盼福連忙扶著她,一手提著晚膳一手撐著她到桌邊坐下,看著她不可置信的雙眼緩緩點點。
“是啊,就是禦前的進忠公公。”盼福說完看著她的臉,叢敏麵上的神情先是驚訝而後就是驚惶,到最後停留在了堅定上麵。
叢敏沒有說什麼,反而問了一句:“進忠公公是不是與令貴妃娘娘有故?”
盼福眼神暗了暗,低聲道:“令貴妃娘娘從前與進忠公公有故交,滿後宮裡麵,進忠公公也對隻對永壽宮殷勤一些。”
至於後宮裡麵的其他妃子,進忠公公每日都操著一副假麵在外行走,每次也隻有永壽宮的差使才能讓進忠公公上心。
不過皇上十年如一日的寵愛令貴妃娘娘,進忠公公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叢敏沒有注意到盼福的神色,隻是想到翊坤宮這個地方,進忠公公也大抵不會過來,一時又有些泄氣。
當初她剛跟了皇上之後盼福就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對於皇貴妃身邊的人也的確是跟她說了個清清楚楚。
皇貴妃身邊的那位李玉公公從前就是禦前的人。
隻是後來犯了錯被皇上指到皇貴妃身邊伺候了,眼瞧著是沒有希望再回到皇上身邊了,如今總管太監是進忠公公,他們二人隻怕不想對上。
自己就算是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入進忠公公的眼,再輾轉推薦到令貴妃身邊了。
她又突然頹了下來,為今之計,隻能謀定而後動,她得想想該怎麼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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