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聽到這話都紛紛樂嗬起來,佩服虞老板脾氣好,被誣陷至此都不罵人說著大實話。
周天黎嘴角抽搐,她上前將退回的名額費袋子放入女人手中,低聲下氣:“可以嗎?”
看在兩萬靈石的麵子上,虞餅覺得自己可以網開一麵。
想著如今在驛站二人也不可能亂來,她在上樓前,先彎腰將兩個孩子表揚了番:“等姑姑回來再好好謝謝你們哦,真是幫了大忙呢!”
“真的嗎姑姑,嘿嘿,其實也沒有啦。”知宜紅了臉,此時心中溢出的滿足感不亞於第一次種出綠苗的感受。
“這是我們該做的。”知珩仰頭,認真回應。
拜托管事照顧好兩個孩子後,虞餅跟隨二人來到了他們租住的房間內。
三人對桌坐下。
“死賤人,彆人不知道你真麵目,我知道,你就是個被野男人拋棄、生下孩子的水性楊花臭賤人。”
處於密閉環境下,周天黎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狠狠咒罵。
原主的事情關她什麼事。
虞餅依舊沒什麼反應:“你想說什麼呢?”
“現在給你個機會,和我們道歉,再說服那天元宗長老將我們的名額返還,再把你用酒樓賺到的錢給我們,便可以大發慈悲地饒了你。”
簡直是天方夜譚。
虞餅掃向二人充斥譏笑和自傲的神情,意識到隻有有底氣才會如此說話。
她原本答應上來的理由有兩點。
一是,既然結上仇,這兩人看上去也不是息事寧人的性格,現在拒絕,以後不知何時也會找上門來報複,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正麵對上”。
二是,虞餅很怕他們將目標伸向孩子,如今驛站客人眾多,想來他們不敢出手,孩子的安全便能放心。
“你們有什麼本事,現在就可以使出來,還有,”虞餅直勾勾對上女人的眼,“你的攻擊真的很低等,和你的人一樣,又臭又惡心。”
“真的沒有人和你說過嗎?你說話一股大糞味。”她捂鼻子扭頭後仰。
以前顧忌兩個孩子在身邊,虞餅的性格略有收斂,現在孩子們不在,她秉承有話直說的個性。
無人注意時,腳底逐漸蔓延出白綠色藤蔓,白色蓮花也悄然冒出頭,悄悄露出花骨朵,靜靜等待盛開。
“既然如此——”
女子四字剛落,虞餅便察覺到木桌對麵的男人忽而消失了。
周圍安靜得可怕。
似乎從二人鬨事以來,這個人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大家的注意目光都會在女人身上。
虞餅蹙眉再次扭頭,這次發現女人也不見了。
屋室內空空蕩蕩,對麵桌上放著的兩個茶水水麵還微微蕩漾出波紋,彰顯人還離開不久,一切都不是她的錯覺。